接下來,安偉便很快的回到了掃鬼行動組總部裏。
雖然高廳長那邊的意思是讓他在省會裏靜等省裏麵的決定,但安偉還是決定先行回到總部裏。官場上的那一套,他到現在還覺得有些膈應。
靜等消息也是一種態度,可以表現為對領導意見的重視。比如楊鐵農如果是那種很看重下屬對自己態度的人,在得知安偉不辭而別便回了掃鬼行動組總部,肯定會有一些想法。
這些想法就會影響到楊鐵農對安偉的觀感,在對待安偉的態度上也自然會發生轉變。一點點的轉變無所謂,但這種轉變如果累積到一定的程度,即會發生質變,也即是對安偉有那麼些想法的楊鐵農,也會覺得安偉這樣的人不堪大用
。
領導對下屬的考察,能不能用,都是通過一件一件的事積累而成的。
安偉這樣的舉動,深諳官場之道的高廳長自然不讚同,但安偉卻覺得放著掃鬼行動組那麼多的事情不做,在這裏幹等,為的就是博領導的一個好感,他不習慣。
回到掃鬼行動組總部之後的安偉立即就忙了起來。臨川市這次的案子牽扯的人實在太多。永利集團就像是一個可以無限吞吐各種官場百態的巨口,很多人都直接或間接的栽在了永利集團上。
蕭得利在這場實打實的硬仗之中,也頗為無奈。他起始是打定了主意不交待的。
隻要他的嘴緊,總會有相關的人為了自保要救他出來。這不是對方願意不願意的事,而是隻要他一吐實情,就會有一批的人陪葬。
可千不該萬不該,他的那個牽連甚廣的賬本被安偉給找到了。
這也是安偉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了蕭得利一個措手不及。在蕭得利最初的想法裏,就算是發生最壞的情況,無論如何扛個幾肯定沒問題,隻要風向不對,退一萬步他還能摞挑子跑路。
安偉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從深山裏將鹿不群和葉銘龍逮回來之後,安偉的行動便全麵的鋪開,沒來的及有所的準備的蕭得利不跑路,連最關鍵的賬本也被安偉搜了出來。
從賬本被搜出來之後,蕭得利便知道他的處境很不妙了,千思萬想之下,還是一咬牙開始交待。
他在掃鬼行動組裏這一咬人不要緊,臨川市的便因為他的這一鬆口就變了。
每,都有新進的人陪他作伴。這種抓捕的速度在臨川市的曆史上絕無僅櫻看著事態的發展,蕭得利僅剩的一點僥幸也蕩然無存。
他便放棄了最後的抵抗,隻要能記起來的東西,便都一一的交待。有些情況,實在是因為記不清了,還得通過審訊之饒提醒,才交待了出來。
安偉非常關心的是蕭得利策劃的在c市發生的交通事故。這是他欠了戰友們的一個交待。
蕭得利也沒有藏著什麼,將當時的情況也都一一的交待。隻不過,葉銘龍做的很幹淨,沒有什麼明麵上的證據可以證明這起交通事故的真正策劃者是這個老混球。
葉銘龍像是一條渾身溜滑的泥鰍,真想逮住他確實有點困難。
這麼著過了段時間,安偉還沒有將葉銘龍怎麼著,臨川市人大和省人大兩級人大的函已經到了掃鬼行動組總部裏。
兩級人大的態度很硬,談話可以,但限製人生自由不可能。人你是怎麼逮進去的,最好還給我怎麼放出來。
看著兩級人大發過來的函,安偉隻能苦笑了一把。
這是程序,人大代表有相應的權利,掃鬼行動組在沒有得到人大許可的情況下,沒有權力限製葉銘龍的人身自由。
葉銘龍出去那,葉銘龍就那麼站在總部的門口,看著一輛黑色幻影將葉銘龍接走。
葉銘龍走的很從容,仿佛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而到掃鬼行動組這裏來,隻不過是串了一下門,作個客而已
。
在上車的那一瞬,葉銘龍回過頭衝門口站著的安偉一笑。那一笑裏的意味很多。
安偉就那麼在總部的門口站著,目送著葉銘龍的離開,平靜無波。因為安偉超乎尋常的平靜,讓隨同而來的陸為民都覺得有些詫異。
“組長,人走了。”陸為民提醒道。
“嗯。我知道,走了。”
“機會還會有的,這老東西跑不掉。”
安偉看了一眼陸為民,而後平靜的道:“他會回來的!”
葉銘龍被放出來的消息很快便散了開來。
當端坐在辦公室裏的羅副書記接到這個消息時,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不經意間,他的手抖了一下。
省人大那邊,一幫老同誌則表示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最好,應該讓那個不懂事的子道歉。葉銘龍怎麼著也在掃鬼行動組裏呆了十半月,就這麼算了?
不管葉銘龍有什麼錯處,首先你得通過人大這一關,得知會人大一聲。人大你可以辦你才能辦。你一個省裏麵成立的特別行動組,誰給你的膽子連人大都不一聲就將人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