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楊鐵農的眼睛差點噴出火將這位紀書記的衣服點著了。
紀書記神色尷尬的將杯子放到桌子上,但卻沒有敢接話,繼續沉默了下去。
“高廳長,你就不兩句?”楊鐵農又開始點名。
被楊鐵農突然點到名,高廳長也愣了一下,快速的看了一眼周副省長,卻見周副省長正眼觀鼻觀鼻心端坐那兒紋絲不動。
臨川市地震,省裏震感強烈啊!高廳長暗歎道。不過,在場的各部門一把手都到齊了,怎麼突然點到了省廳,這就有點奇怪了。
無論怎麼,省廳這一塊的工作在各部門裏都不算擺在後位的,要點名也不能放在第二位啊。高廳長有點吃不準楊鐵農這個點名秩序的含義所在。
會不會是因為付家心案子一直沒有結案,連事著被楊鐵農重點關照了?高廳長腦子裏閃過這樣的念頭,看向了楊鐵農。
現在的楊鐵農怎麼可能會有好臉色?不過,高廳長從楊鐵農反看過來的眼睛裏,看到的卻並不是全然都是責備之色。
高廳長心裏一動。
“楊省長,臨川市會出現這麼大麵積的窩案和串案,一拎一串,一打一批的現象,與其強調客觀形勢的改變才造成眼前的結果,我更傾向於是我們疏予了對幹部的教育和引導。特別是對於基層幹部,這樣的教育和引導更應該加強。”
到這裏,高廳長停了一下,看了看楊鐵農反應,見楊鐵農沒有什麼表示,便接著道:“我們廳裏麵前一段時間搞過一次麵向全省的基層幹部全覆蓋式的培訓,著眼點也正在於此
。如果一個同誌在思想上首先出了問題,那麼在實際工作中出問題也必然是遲早的事。”
“嗯。繼續。”楊鐵農有零動靜。
高廳長點零頭,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繼續道:“臨川市的地理位置確實有些偏,這是大家都公知的事實。想要落實好層層監管,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這本身就存在著一定的困難。這是事實,誰都不能否認。”
來參會的各部門領導,聽到這裏都點頭表示讚同。高廳長是省裏的老人,作風一慣正派,這個時候也就他出這樣的話來,才更具備服力。
如果這話是剛才的紀書記的,那麼在今這樣的場合,便會被打上一層想要推脫責任的烙印。
“我們廳裏就那麼點人,那麼點車,麵向的是全省那麼多的城市和地區。平時看起來兵強馬壯,但真要分攤到全省,那麼點人就顯的非常微不足道。所以,靠我們完全將下麵的情況掌握,會有難度。”
“老高,你來去的都是困難!難道有困難我們的工作就不幹了?難道有困難,就允許再出現一個臨川市這樣的情況?”
“楊省長,我所的這些是事實,並不是強調困難。”
‘好了,老高,看來你的困難比方法多。困難我們都很清楚,但是你想過沒有,基層的困也許比你的更多?安同誌,你是基層來的,你你對這件事的想法和看法。”楊鐵農十分不耐的掐斷了高廳長想要繼續的話題。
高廳長再一次的愣住了。
在一次會議上兩次發愣,這對於高廳長而言,是絕無僅有的一件事。高廳長發愣的原因,自然是沒想到楊鐵農省長會突然的在第三點名順位點了安偉。
現在的安偉是掃鬼行動組組長,也就是個正處,在這種級別的會議中,通常他這個正處也就是個擺設。除了正常的明之外,應該不會有任何的發言機會。
楊鐵農第一點名的是紀委,第二點名的是省廳,而第三位點名的卻是安偉。這種點名的順序,有些跳脫,看上去完全沒有什麼規律可循,似乎是隨心點名罷了。
但高廳長是政界的老人,對於楊鐵農,他自然有著相當的了解。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之後,又在這樣的會議中,不會有任何的動作是沒有章法的。
這種點名的順序,本身就飽含深意,不會無的放矢。那麼楊鐵農這種點名的深意在哪呢?
高廳長有些疑惑的沉默了下去,再看著安偉站起身來。
在場的人之中,安偉的年紀最,級別最低,話的份量也最輕,站著話也就能體現出對這些領導們的尊敬。對這一點,高廳長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在下麵打磨了這麼久,安偉也正走成熟。
“楊省長,以及各位在場的領導。我是基層工作者,我所的內容全都是以一個基層工作者的角度來闡述和思考,可能會有偏頗。”
“有話你就直,錯了,沒關係!”楊鐵農終於第一次不再是那種吃了火藥的語氣。
(今還須去醫院值班,偷空碼了一章。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