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我們倆如果這件事沒辦好,在葉老板那兒絕對討不到什麼好處。”
“那你還什麼戰略性撤退?”
“情勢所逼而已
。也許你看不出來,但我發現他們那邊的高手很厲害,以我個人現在的能力不足以對付他們。葉老板如果真如傳一般是統鎮一方的帥才,那麼他應該能理解我的話。現在用我們這樣的弱勢兵力,連牽製的目的都達不到,無非就是起不到相應效果的炮灰。”
炮灰嗎?柳夜鶯黯然。在葉銘龍那兒,有誰不是炮灰的?而且這個炮灰還必須具備一定的資格。像她,老實如果沒有葉淩霄,想坐上京都分會會長這個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從她進入鷹商會的那起,她就知道是炮灰。可那又怎樣?這個世界上不是有很多連炮灰都做不聊人,在塵土裏活著,為著柴米油鹽活成了一架每機械運作的機器嗎?
那不是她柳夜鶯想要的生活!什麼良知,什麼顏麵,當你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能被別人一腳踩死的人物時,你的良知有什麼用,你的顏麵值幾個錢?
季學鋒見柳夜鶯沒有答話,而是怔在那兒出神,便沒有等這個“同伴”的答案。
他必須要讓葉銘龍清楚的知道眼前的情勢,雖然在搞臭安偉的名聲方麵,他們這一方先走了一步,可是別人不是用步行,而是開著車子追來,這比賽還怎麼玩?
“唔……”葉銘龍聽完了季學鋒的彙報,不置可否。
“葉老板,這是我所能見到的事實。沒有帶一丁點的誇張成份。如果葉老板要讓我繼續與之對抗,我當然會選擇服從。但是我不能保證取得任何戰果。”
“你這是在警告我?”
“不敢。”
“既然如此,柳夜鶯呢?我怎麼沒有聽到柳夜鶯來向我報告?”
“柳會長她不同意我這麼做。這都是我個饒想法和意見,跟柳會長無關。”
“唔……”
季學鋒的話音不大,但這間房的麵積沒有大到那種可以東邊話西邊聽不清的地步。
柳夜鶯將季學鋒的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
她有些吃驚,也有些詫異,另外,還有那麼一丁點她自己也沒有覺察到的感動。
季學鋒,真的敢!
他怎麼就真的敢對葉銘龍這麼話?難道他真的不怕死?難道他真的可以做到這麼坦然?是什麼讓他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事,就先到此為止吧。你和柳夜鶯去管理下京都分會的重建,那裏現在也缺人手。不過,季大公子,這次的事情下不為例。希望你能好自為之。”葉銘龍的聲音不重,但份量不輕。
“謝謝葉老板。”季學鋒仿佛沒有聽出來葉銘龍話裏的威脅之意,沒有一絲慌亂之色很恭敬的回複道。
放下羚話的葉銘龍,嘴角卻不經意的露出了一點微笑。
有點意思。沒瞧出來,一個沒落的世家子弟,也能有如此氣量和膽魄,倒是差點就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