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在聽到樓子亮尖厲的慘叫聲臉色大變後,唯有安偉似乎十分欣賞這幾欲刺穿膜的尖劍
仿佛是為了配合樓子亮的尖叫聲,他將插入到了樓子亮身體內的血宴又往內捅了捅,並且還十分誇張的搖晃了幾下。
樓子亮的慘叫聲在安偉的這個動作之下,變的更為淒厲。
“你真的以為你是個狗屁副局長,我就不敢將你怎麼樣了?”安偉將自己的嘴湊到樓子亮的耳邊,壓低著聲音:“你敢動我的家人,就應該想到有可能會死的。”
樓子亮聽到從安偉的嘴裏出“會死的”三個字時,從心底升騰而起的一陣寒意,竟然讓他暫時忘卻了血宴破體的刺痛,他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不……不……你是警察,你不能知法犯法!”樓子亮幾乎是嚎叫著。
他是真的害怕會被安偉弄死,到了此時,他已經不敢賭了。
前麵他可以賭,那是因為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安偉會以非常規手段救人;可現在他一點都不知道安偉會不會真的發瘋,突然將他捅死。
無論如何,他還沒有活夠!這個世界他還有著許多留戀的東西:金錢,美女,權力……
對生的留戀讓他產生了巨大的恐懼,他嚎叫的聲音裏幾乎帶著九分的哀求。
他的嚎叫聲很大,大到即使現場一片嘈雜,也被絕大多數的人聽到。
人群中,一股濃濃的疑惑之情迅速的漫延開來
。
“警察?”
“知法犯法?”
“樓局長知道這個人是警察?”
“既然是警察,怎麼會劫持人質?”
不斷的有質疑聲響起,各報記者突然發現,今的事情出現了一種巨大的轉折。
更有觸覺敏銳的記者,已經嗅出了濃濃的陰謀味道。
他們想起來今的這次采訪突如其來,直接是來自於報社高層的授意,並且是一貫不接受采訪的清源市局。
雖然接到采訪任務時有過那麼一丁點的懷疑,但對於新聞的熱切渴望讓他們將這丁點懷疑丟的幹幹淨淨。甚至在沒有到現場時,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將腹稿打好,準備在第二的稿件標題上加上諸如“智勇雙全”“勇鬥歹徒”等等詞彙。
他們接到的通報是清源市市局將火速出擊,雷霆緝拿一夥極惡之徒。據傳,這個通報的原件來自於清源市宣傳部。
可現在,事情的性質變了。
從剛才被劫持的樓局長的口中,記者們清楚的聽到了一個事實。
這位極惡之徒竟然是一個警察!
並且,清源市局對於此次緝拿的目標人物底細非常清楚,但在接到的通稿中,卻隻字未提。
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已經有一些經驗老到從業時間很長的老一輩記者,皺起了眉頭。他們看向安偉和樓子亮的目光裏,明顯多了一層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樓子亮身處險境,沒有餘暇去管這些戰地記者們怎麼看待自己。但是一些他的心腹則變了麵色。
對今日之局,真正的知情人被控製在一個極的範圍之內。這些知情人,在清源市局卻無一不是中層幹部。對於官場風向的觸感像以敏感著稱。
糟糕!
這是所有尚能自保的知情人心裏同時跳出來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