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實相間!
這種心理戰法,虛虛實實,為的就是防止被像蕭得利這樣的老油條看穿。
蕭得利這種人應對預審的經驗豐富,安偉利用的也正是這一點。
蕭得利想要在提審裏進行交鋒,但是安偉卻把戰場搬到了省檢察院,讓他jing心準備的心理防線,防的是空氣
。
這如同在戰場兩軍對峙,花費了大把jing力和兵員構建成的交叉防線,結果卻被對手直接繞到身後打,需要承受的是戰術失敗和戰場失敗雙重打擊,效果絕對不是一般的強。
轉移戰場這一招使的很絕,蕭得利一下子便亂了方寸。眼前的情勢,就是他的律師來了,要應付的可能是怎麼去打檢察院公訴之後的那場刑辯官司。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蕭得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在臨川市他玩的轉,但是案子轉到了省裏,他真心沒有十成把握可以贏。
“希望老爹能有消息來!”透過窗戶,他看著掛在邊的一輪圓月,將希望寄托在於葉銘龍的身上。
蕭得利因為煩亂睡不著,而安偉則因為要思考太多的事情,也沒有睡著。
過了這一夜,掐著時間算,第二的下午,如果蕭得利沒有第二次再懇求交待問題,他真打算著將案件轉給省檢察院。跟隨著蕭得利一起從臨川市轉過來的遲三強,他已經做通了這個混混的工作,讓他轉做汙點證人,就可以讓他有重大立功表現,至於能不能免於起訴,就看省院那邊高廳長怎麼做工作。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蕭得利現在的案子並沒有什麼。這麼低層級的案件,一般不會轉給省院。他現在將規格一下子提這麼高,所考慮的正是在地方上可能形成對蕭得利的保護。
這個情況他清楚,但是蕭得利不清楚。
混江湖這麼多年屁股上總有些屎是永遠也擦不幹淨的。正是因為他不知道安偉拿到了多少把柄,才會心慌。他知道通常意義上,像他威脅蕭家這種案子不會轉移給省檢察院。
安偉的不按常理出牌,確實給蕭得利造成了極大的jing神困擾。
“我就是要跟你賭一賭,看你能不能沉的住氣!”安偉用筆尖點著寫在紙上蕭得利的名字道,“我的這個賭注下的可不少!”
“組長,你可真敢賭。這麼大的一條大魚,真要是轉給了省院,不管怎麼判,都是我們的損失。”汪東流道。
“想要逮大魚,不冒點風險不行!先不蕭得利,你抓回來的劉秘書現在情況怎麼樣,你那邊套出了多少情報?”
“他啊,其實就是一個角sè。受命於方海濤,負責充當在市zhèngfu這邊的耳目罷了。”
“把筆錄拿過來我看一下。”
汪東流遞過對劉秘書的審訊筆錄,交到安偉的手上。
“組長,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汪東流問。
“用你的科學邏輯大腦再好好的想一想。”安偉看著筆錄,頭也沒抬的答道。
汪東流真就到一邊琢磨去了,安偉則逐字逐句的仔細看劉秘書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