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軍區大院,紀雪原是師級大校,住在這裏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的師部並不在京都,而是在和m省相鄰的那個省的大軍區。不然,安偉不會能遇到武功,而武功也就不會在紀雪原的麵前提起安偉,也就更不會有今的這一場相逢。
紀雪原的家不同於李延平,隻是普通的樓房,麵積有一百平左右的樣子。
他的家裏收拾的挺幹淨,推門進屋時,紀雪原起先跑進屋裏給安偉拿了雙軟拖。
“別怪我假幹淨啊!你就是怪我也沒有用!這是我們家政委給我定的規矩。”
所謂政委,當然是指這間房子的女主人。
屋子裏沒人,看來女主人還沒有回家。紀雪原見自己老婆沒有在屋內,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就鬆了好多。
“子,會不會做飯?”
“首長,是您請我的客啊!”
“我請客,你做飯!怎麼,不行?”
“行!”
“那你羅嗦什麼!我看看冰箱裏都有些什麼菜!”
紀雪原拉開冰箱,看到冰箱裏塞了不少的菜,一看就知道是今才買的新鮮菜,品種不少。
“子,今你表現的機會到了!難得我回一趟京都,我就給你這個表現的機會!如果你將我這個嘴巴喂好了,我給你立功!”
“軍無戲言!”安偉明知道紀雪原這是胡扯,卻故意要拿一下這位首長
。
紀雪原看來對安偉一點都不生分,就像是一個熟識很久的朋友,原本安偉應該有的那種與師首長相處的隔膜感,被紀雪原輕輕巧巧的化解於無形。
安偉知道紀雪原這不是裝出來的熟悉,而是紀雪原的xing格使然。如果沒有這種xing格,不會見第一次麵,就將一個生人往自己的家裏拉。
那種事,隻有站街女才會幹。
“屁話!燒菜!”紀雪原答非所問,下起了命令。
安偉有兩大業餘愛好,一個是喜歡自己研磨咖啡,而且特別喜歡埃塞俄比亞的哈拉爾新鮮咖啡豆;另一個愛好,則是自己親自動下廚。
他在某個任務功成之後,經常這樣的慰勞自己。
紀雪原的口味其實並不刁,但是他喜歡往往將一件事情的很難,就是想看看安偉的反應。
考察一個人,需要從多方麵進行的嘛。紀雪原經常這樣的。
武功在那一次的剿毒行動中,對安偉的讚不絕口,讓紀雪原一早就想結識結識這個被武功成是萬裏挑一的人才的退伍兵,放著這樣的人在外麵,紀雪原覺得那是部隊的一種損失。
安偉熟練的將箱裏的蔬菜和肉都拿了出來,他從冰箱對材分門別類,可以看出來,紀雪原的夫人做事很有條理。
他先是將紀雪原家裏的廚房裏油鹽醬醋摸了個底,然後駕輕就熟的立即就開始動燒菜。
紀雪原樂的清閑,在旁仔細打量著這個夥子。
他倒真沒有想到安偉真會做飯燒菜,他一直都覺得如果安偉真的如武功的那麼優秀,至少應該是個很傲氣的家夥,可是他在安偉的身上卻看不到這一點。
舉止有度,不卑不亢;傲氣看來是沒有了,但是有沒有傲骨?
軍人不需要傲氣,部隊就是個將傲氣打磨成傲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