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這樣的協議書,原本應該是公對公,既應該是昊集團和安偉在維京島注冊的兩個公司之間簽,可是安偉沒有這麼做。
這份協議中,甲方是安偉的兩個公司,而乙方則是張金同個人,並沒有加蓋昊集團的公章。
安偉和張金同都很清楚,這樣做的意義所在。
“張董,這樣我們倆就被綁到一條船上,你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
“確實!安總能考慮的這麼周詳,讓我這個從商了這麼多年的人,都不由的佩服起你的膽氣和魄力!安總是我見過的最豪爽的人!”
“過獎!我是想讓張董放下負擔,一門心思的跟葉銘龍去爭。如果這份協議上加蓋了昊集團的公章,張董一定以為無論這場戰役成敗如何,我反正都是債權人,都會撈著好處。”
張金同豎了豎拇指。
確實如安偉所言,這份協議如果按常理是必須要加蓋昊集團的公章。隻要了張金同的個人簽名,即是張金同和昊集團現在是兩位一體。
如果張金同倒了,安偉手裏拿著的這份協議,跟張廢紙沒有什麼區別。
隻有張金同在位,這份協議才會有效。這是安偉給張金同吃下的一顆定心丸。
張金同自問,就算是他自己處於目前安偉的位置,也不可能會做的這麼徹底。這個年輕人,果然不能視!
不是安偉不懂行,而是懂行了還能這樣做,就顯的特別大氣。
一般在商界混的時間久聊人,防範之心已經是成為身體心理特征的一部分,不會如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樣,這麼大單的款子,敢做這麼大膽的決定。
這份協議張金同也自拿了一份,他將協議卷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安總,既然你能如此信的過我,我當然也不能幹那種吃裏扒外的事。昊集團隻要有我在的一,那麼昊集團不單是我張金同的,同時也是你安總的!”
“等打了勝仗再吧,現在這些都有些為之尚早。現在你有股份也有錢,你準備怎麼幹?”
“葉銘龍能控製昊集團,其實是借用了董事會的力量。在董事會裏的那些常務董事,基本都是葉銘龍派過來的心腹。我雖然是大股東,可是有時候董事會的意見也必須得聽。他們手裏的股份加起來,也不是一個數,隻要稍啟收購,我就會直接被他們踢出董事會。”
“那簡單,將他們手裏的股份買過來不就行了?”
“哪有那麼簡單。可以,那些常務董事的股份是非賣品,正是為了控製我。如果想啟動收購,隻能是去股市上對價收購那些流通股。”
“不急!”安偉想了一想道,“如果隻是為了絕對控股,現在的股份已經差不多夠用。依你和葉銘龍這麼多年來對著幹的經曆,你覺得他會怎麼出招?”
“以前,他通常都是將董事會裏的股份聯合起來,集中到一個饒名下,因為都是他們內部人,簽個協議就行了。然後,鷹商會的資金實力比我雄厚不知道多少,葉銘龍看準了我這個短板,會大舉收購股份,很快便能超過我成為公司的第一大股東。到這個時候,我就成了空架子,董事長的位置隨時也可能被他們罷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