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有的一切,早就在她的計劃之中了。
可惜的是徐昭儀當心的貪習造就她無法挽回的悲劇。她不盡丟盡了徐將軍的臉,也慕容氏的顏麵也丟盡了。
林若薰走到殿外,正碰到一臉憂色的何禦醫。
他被徐將軍給丟了出來,正此正候著林若薰,林若薰看著四下人多,便是使了一個眼色。
林若薰避開了眾人,然後揩同冬梅兩個人換了便服,混出宮門。
此時的徐皇後和徐家人,怕是都沉浸在憂傷之中,沒有人會顧及到林若薰了。
而此時的慕容飛宇,怕是忙著尋找更多更好的禦醫來替他的寶貝兒子看病了。
可惜的是,那根本不是病,而先天的缺陷,是無法治愈的。
在一條小巷子的拐角處,林若薰與一身便服的何禦醫相遇了。
“娘娘,微臣已向禦醫院提交辭呈了。反正微臣今日個惹下了大禍,禦醫院正是想著法子驅趕微臣呢!”
林若薰向著冬梅使了一個眼神,冬梅會意地從袖袋拿出來一張票根,塞到何禦醫的手裏。
“這裏,是一百兩黃金,暫時拿出用吧!”
林若薰沉聲說道。
何禦醫這便想拒絕。
推脫道:“娘娘,微臣再也沒有辦法替娘娘分憂了,微臣不能再收娘娘的錢了!”
林若薰笑道:“誰說你不能替本宮做事,這錢可是有用途的!”
何禦醫微愕:“娘娘請講!”
林若薰這便細細的叮囑道:“依本宮來看,徐夫人是個極慎重的,又報複心極強的人,你這般離去了便是一樁好事。趁著今日他們還沒有動作,你收拾著能帶走的細軟錢財,暫時離開京城,找個親朋好友投靠幾日。京城的田產之類的先不去管他。頂天了,三五個月這後,本宮定要叫她徐氏倒下來。到時候你再回來,另外,本宮還有一件要事委托你。”
想到這裏,林若薰的心裏一陣隱痛。
“本宮以前曾經在遼國的雲港城居住過一段時間,你過去打聽打聽,那邊曾經有一個叫做段雨澤的神醫。本宮讓你去察察,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林若薰話音剛落,冬梅的心裏突然一個激靈,這才明白了過來。
何禦醫接過票根,然後轉身告辭而去。
林若薰沒有再作過多的停留,轉身雇了一輛馬車,向著皇宮駛去。
回宮之後,便感覺到了宮中一片死寂,路上巧遇到了李福全。
林若薰上前叫住了他:“李公公,皇上他現在在哪裏?”
李福全的臉上,露出極其尷尬的笑容,四下環顧一翻,這便壓低了嗓音,細細說道:“娘娘有所不氣,皇上今日真是氣瘋了。唉,遇到這種事情,誰能好過得去。對了,皇上他,他又召幸了四名美人,在寢宮之內飲酒呢!”
林若薰的臉上,露出滿意地笑容。
慢慢地,你也學會了借酒澆愁啊!
林若薰林手臂上褪出一隻金鐲子,交到了李福全的手裏,“皇上的事情,有勞公公費心了。”
李福全不動聲色的收了下來,塞進了袖袋,諂媚地笑道:“瞧娘娘說的,多見外啊!娘娘的事情,奴才哪裏敢怠慢啊!娘娘以後有事,盡管吩咐一聲就是!”
李福全走後,冬梅有幾分擔心地上前一步,湊到林若薰的耳邊說道:“娘娘,奴婢發現,趙將軍的一雙眼睛,一直盯在咱們的身上。”
冬梅的提醒讓林若薰一怔,她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似乎趙綽飛最近一直有注視著她。
原來不是錯覺。
“娘娘,咱們以後行事要小心一些了。”冬梅提醒道。
“嗯,你放心吧,隻要他敢來後宮,本宮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林若薰的眸光裏充滿了冷漠,一直以來的,她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慕容飛宇的動作都是徒勞,整個禦醫院的人都換過了,沒有一個人能治好大皇子的病。
是先天的,由娘胎裏帶出來的,有什麼辦法?
而且似乎老天故意在捉弄徐皇後,自從滿月一過,這孩子便是日漸現出一傻態來,常常是癡笑,無緣無故地傻笑著。正因為如此,皇太妃也是極其失望,便不再動心去看她了。
而慕容飛宇則是為此事煩惱不已,常常借口國事繁忙而不去鳳儀宮。
倒是林若薰,隔三差五的,被慕容飛宇請到禦書房,同他一起協商著國事,很多時候,他懶得去費心思看了,幹脆由著林若薰來批閱奏折,而他自己,卻是躲到寢宮,去享受溫香軟玉帶來的快活。
這一日,林若薰由著慕容飛宇的吩咐,替他批閱奏折。
而這一本,恰好是遼邊境的一戰況,林若薰看得正投入,突然,有一道身影停在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