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是個極聰明的,前途和性命來說,對絕對是選擇後者,滔天的權勢再好,如果無命享受,那都是空話。
她知道西域的強盛,自然是不想讓自己的夫君丟了性命。
謹言慎行,是她為人處與的原則。
林若薰頓了頓,“徐夫人所言極是,不過,攻打西域藩王之事,勢在必得。西域藩王不僅暗中囤兵,還利用庶女瞞嫁聖上之事欺君,原本罪就該死。徐將軍若是此翻討伐,畢竟是名正言順的。”
徐夫人小聲說道:“娘娘此言稍重。西域藩囤兵之事,並沒有足夠的證據,怕是娘娘這翻一說,沒有人會相信的。另外,皇後娘娘的事情,賤妾不作評價。皇上娘娘是太妃親自選 定的,這跟嫡女或者遮女也沒有關係吧!難道當初選秀的時候,宮中的太監沒有一個人發現是調了包的嗎?”
照徐夫人這麼一說,林若薰覺得也非常在理,這責任後宮也有。
她很快就笑了,“徐夫人無須擔憂,皇後娘娘哪裏有什麼罪過,隻是要回家省親一趟,西域途遙遠,她一個婦道人家,自然是需要有人相助才行,所以徐夫的擔憂是多餘的。不過,就怕此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出了亂子,誰也不敢保證皇後娘娘會活著回來。”
“到時候,徐大人隻需將藩王擒到就好。本宮聽得聖意,說對徐昭儀極其中意,若是除昭儀能生出男嗣,那麼後位將會是她的。”
徐夫人聽到這裏,已是驚懼不矣,她的目光左右瞟視了一翻,壓低了聲音。
“娘娘這樣話,怕是萬歲爺聽到不好。畢竟皇後娘娘當年還是太妃提拔的。”
林若薰認真地說道:“徐夫人,休要驚慌,這後宮的事情都是這樣的。如果不能揣測出聖上的意思,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徐夫人又猶豫一翻,她一直以為徐昭儀若是能生下皇嗣,那榮升的日子就不遠了,皇後娘娘如果生不出來子嗣來,那遲早是要退位的。
隻是眼下,她需要用夫君的拚死廝殺才能換徐昭儀一個圓滿的未來,若是將來夫君戰死殺場了,她的兩個兒子還能怎麼樣?再怎麼捧著徐昭儀,她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
看到了徐夫人的猶豫,林若薰淡然一笑,“隻要皇上被囚禁在冷宮,這後宮裏的子嗣就會一天比一天多。徐夫人不知道呢,昨日何貴嬪也懷了子嗣。也許再過幾天,還會有蘭貴人,許貴人,張貴人什麼地,都百花齊放的。皇上正值盛年,恩澤後宮,個個臨幸,想來不久,徐昭儀的位置便是及及可危。皇上最恨的,便是皇後娘娘在宮中多年以來,讓皇室的子嗣變得非常艱難。所以,徐夫人考慮。”
林若薰將斷了熱氣的茶盞放下來,然後用眼神示意冬梅再重新泡上一杯來。
冬梅上前接過茶杯,然後走了出去。
林若薰臉帶微笑,又一臉的沉靜之色,淡定地說道:“本宮還聽說,這次還有跟隨著皇上征戰多年的趙綽飛趙將軍出馬相助。如果徐將軍不願意的話,可是會有其他的人站出來承擔此重負,反正徐將軍手上的大軍也是皇上的大軍,皇上隻要一聲令下,隻是換個首領而已。對皇上來說,是無足輕重的事情,可是對徐夫人一家來說,可就是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機會啊!”
徐夫人這才轉過心意來,全身不由得 一驚,確實如此,皇上乃是武將出身,當年跟磁他打江山的武將們如今一個個都提拔起來了,皇上現在要用他們,一個個都巴不得呢!
思即如此,她當即點頭了。
連連起身,在林若薰的麵前跪了下來,“賤妾誓死忠於娘娘,隻要娘娘能助徐昭儀上位,賤妾什麼都答應娘娘。”
林若薰隻是露出了一絲苦笑,她伸手虛扶一把,“徐夫人請起,何須行此大禮。也許很快,徐昭儀就會母禮天下了。到時候,本宮見了她,也要謹慎行禮。”
徐夫人臉色略變,連邊搖手道:“飲水不忘掘井人,徐昭儀這孩子是賤妾看著長大的,她絕不是那種人。”
“好了,本宮也不圖將來有什麼,隻要求得徐夫人身上一物!”
林若薰的意向很明砍了,她幫著徐昭儀,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徐夫人手裏的畫像。
隻是現在礙於情麵,大家都沒有話題挑明了。
徐夫人笑道。“娘娘的事情就是賤妾的事情,賤妾一定會努力去辦好的。”
林若薰望著外麵,淡然說道:“事成之後,本宮想見他一麵!”
對於林若薰的要求,徐夫人哪敢拒絕,隻是連連點頭應允了。
“一切照著娘娘的吩咐便是了。”
兩個人的話說完,這時候冬梅正走了進來,在冬梅的身後,是大腹便便的徐昭儀,由陳嬤嬤扶持著走了進來。
徐夫人連忙上前,向著徐昭儀行禮問安。
“賤妾參見娘娘,娘娘貴體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