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雪憋著一肚子氣,隻好怏怏地坐了下來,這滿肚子的怨氣怎麼能咽得下去。
礙於皇太妃的麵子,慕容飛雪隻好安穩地坐了下來。
眾妃第一次看到慕容飛雪吃癟。心裏樂不可吱,但麵子上仍然不敢言語,隻著暗自聳動著肩頭。
慕容飛雪自然是看得出來眾人的表情,這種情況之下,她自然是沒有心情吃喝了。
向著皇太妃告了個辭,然後氣哼哼地走掉了。
林若薰看著她的身影,在心裏響起一聲冷笑,想報複我嗎,等著你來呢!
“皇後娘娘,臣妾敬你一杯,望皇後娘娘以後多多關照。”
“哎呀,林妃娘娘這話說的,皇上都是您一個人霸占著呢?”
此時,皇後娘娘手裏正舉著林若薰敬過來的酒水,正準備說話,突然這一聲不客氣的回敬給僵住,那隻手停在空中,撤也不是,喝也不是。
林若薰似是不理,昂頭喝完酒。
從桌麵,細細地看過去,那是身著綠衣的嬪妃,長著一張細長的瓜子,眼睛瞟向林若薰時,帶著明顯的不滿。
林若薰淡淡說道,“這位娘娘,麵孔好生啊,臣妾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呢?”
“娘娘,臣妾可不敢當呢,臣妾雖然比娘娘進宮早一年,但品階卻是要低得多。”
那綠衣的嬪妃自然是不把林若薰放在眼裏。
垂著眼皮理都不理,心裏不就是個新的妃子嗎,長得也不是特別出眾,就是皮膚白了一點,身子骨嬌弱了一點,就成天霸占著皇上,不許其他妃子靠近嗎?
皇太妃冷眼看好戲。
皇後作為六宮之首,此時便是要發揮點作用了,她笑著說道,“林妃娘娘,這位是徐昭儀。”
林若薰驚訝地說道,“原來是昭儀啊!”
這個昭容,品階是相當的低下了,比妃位比上四階,按道理,徐昭儀見了林若薰,還得給她行禮。
“怎麼瞧不起昭儀了?”徐昭儀以下犯上,毫不畏懼。
林若薰站起身,緩緩走到徐昭儀的身邊。
輕聲說道,“昭儀妹妹,把身子轉過來給姐姐瞧瞧!”
徐昭儀一掀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哧的笑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轉過身子麵對著林若薰,還抬著下巴,不可一世地望著林若薰。
林若薰冷冷一笑,一巴掌重重的揮了過去,啪的一聲,是清脆的一耳光。
這一聲耳光激得眾人一驚,除昭儀頓時一愣,她睜大了眼睛,望著眼前有這位弱不禁風的林妃娘娘,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似乎不相信林若薰剛打的就是自己。
“徐昭儀,本宮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如果下次再敢以下犯上,本宮就打到你學會為止!”林若薰看著自己漂亮的五指,冷冷地瞥向呆若木雞的徐昭儀。
“你居然敢打我?”徐昭儀一時氣憤交加,說出來的話便是忘乎所以了。
林若薰揚起手,啪的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這下把徐昭儀打蒙了,她愣了半晌,突然就跑到皇太妃的前麵,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依不饒地抱著皇太妃的腳,大聲地哭嚷著,“母後,要幫臣妾做主啊,這個賤人她竟然敢打臣妾,臣妾,臣妾定是會回家向父親大要稟告。”
皇太妃聽到這裏,便是抬起腿,將徐昭儀一腳給踹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徐昭儀的父親在臣中一直是慕容飛宇的堅強後盾,後裏握雄兵五萬,守在西邊的邊疆,徐昭儀入宮,也是皇太妃一手保的。
所以,此時便是仗著這雙重的保障,把林若薰不放在眼裏。原本皇太妃是想幫著徐昭儀開脫一下的,想不到徐昭儀此時竟然把她的父親給捅出來了。自古以後,後妃不得與外臣有朝政的幹涉,她此話便是大逆不道,若是慕容飛宇在場,給她誅九族也是沒錯的。
徐昭儀被皇太妃這一踹,滾落到了滿頭的珠釵花束都散了開來,極是狼狽,又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她捂著臉,乞憐地望著皇太妃,皇太妃黑著臉,沉聲喝道,“混帳東西,沒大沒小的,你既然嫁到皇家來了,就要遵守宮中的規矩,尊卑有序。林妃比你品階高出幾級,你該是聽她教誨才對,怎麼能夠以下犯上。徐長青是怎麼教導女兒的?難道要哀傷把他從邊關調回來,把你接回去重新教導一下才對嗎?”
這徐昭儀原來也隻是徐長青將軍的庶女,能憑著父寵嫁入皇宮為妃,已實屬登天了,哪裏還敢連累父親丟棄官爵。
聽到這裏,便是三魂嚇丟了二魂,愣了半晌,這便哭哭泣泣向皇太子妃說道,“臣妾知罪了,臣妾還望母妃責罰。”
“哼,混帳東西,還知道錯了,哀家自是要罰你,從今日個起,你搬到錦繡宮去,每日親自侍候林妃的衣食起居,直到她原諒你為止。”
林若薰聽到這裏,心中暗暗發笑,這一老一少原來是在演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