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左長著跟安梓尚相似的麵孔,隻不過,身材稍壯一些,馬臉,不苟言笑,此翻聽完鄭相的話,便是拱拳向東方,義正身辭地說道,
“鄭相國,我們兄弟二人得皇恩眷顧,力佐兩朝君主,這後宮之事自有皇上作主,我們做臣子的怎能幹涉後宮……”
安梓左說完,旁邊安梓尚冷冷點頭,答道,“大哥所言極是,我們做臣子的怎能幹涉後宮……”
鄭相眼珠一轉,笑道,“瞧瞧,你們二位這樣一說,反正我成了長舌之婦了!我這也是為你們著想啊,你想想,淑妃娘娘本是皇上的原配發妻,這皇後之位就是她的。你們說是不是?可惜如今,皇上有了新婦,卻是忘了糟糠。淑妃娘娘看似升了級,其實卻是被貶了級的。你們作為兄長的,不替妹妹想一想嗎?淑妃娘娘原本就是年長皇上五歲,如今膝下更是隻有兩位小帝姬,等她們長大了出嫁之後,淑妃娘娘在宮中可要怎麼安度晚年啊?”
鄭相一句一句,說得非常動容,頭頭是道地替淑妃分析了前程將來。
兩兄弟聽完,便是又來了一翻對視。
安梓左便是兩手虛握,拱拳向東方,振振然說道:“朝臣不幹涉後宮之事,這便先皇定下的規範,我等怎好違反?”
此言的語氣,已不像方才那麼堅決了。隨後的,旁邊安梓尚冷冷點頭,繼續充當回音,“大哥所言極是,這便先皇定下的規範,我等怎好違反?”
看著這似傻非傻的兄弟倆,鄭相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暗自腹誹到,真是禍到臨天還不知死活。
“二位,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們,如果你們拿不定主意呢,不如派了內子前往後宮,去探聽一下淑妃娘娘的口氣,若是淑娘娘真有此翻打算,我將會力挺娘娘坐上後位!”
這時,那安梓左突然冒了一句,“鄭相國在朝中勢力頗大,為何不替鄭昭儀多多著想呢?”
安梓尚亦站了起來,拍了拍哥哥的肩頭,補充,“大哥所言極是,鄭相為何不替鄭昭儀多多著想呢?”
鄭相在心裏嚴重鄙視了一下這個弟弟,然後佯裝盛怒,“本國相是好心助你們,想不到,你們居然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好,就當當本相國沒有說過。”
言罷,便是一掀袍擺,氣哼哼的離去了。
鄭相原本就是沒有那樣的好心來輔佐淑妃娘娘,他要的隻是通過這兩兄弟來要挾皇上,讓皇上放棄立林若薰為後的想法,那樣,他才可以有機而趁。
不過,看著眼前的計劃似乎失敗了,他的心情自然是好不起來。又想著兒子至今下落不明,這煩燥的情緒更加騷動不安。怏怏地,便是連上朝的心情都沒有了。幹脆向著守在金鑾殿門口的太監小喜子公公告了假,便是回到了家中。
這回到家中,把前來問安的眾妻妾都摒住了,一個人安坐於書房之想,冥思苦想著。
外麵的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突然,哐光一聲,一黑影從破窗而入。鄭相心中一陣驚惶,這相府裏的護院加守衛上百個,居然沒有一個有發現有刺客入侵。
慌亂之下,想準備喊叫,卻是肋下被點擊了兩下。然後整個人不能動彈了,這包括連舌頭也不聽使喚了。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這個殺氣凜然的黑衣蒙麵人。
他被黑衣人點住了穴道之後,心裏反倒是慢慢靜了下來,如果這個黑衣人要殺他,肯定不會先點他的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