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後下令文武官員將適齡的千金送到皇宮選透之後,朝中上下暗地裏又開始了新的動作。皇太子慕容弘和嶺南王慕容飛宇都有可能成為將來的帝王,自己的女兒若能攀得上去,那將來可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但是目前的情況看來,似乎皇太子的機會頗大。所以朝中大臣盡量想把砝碼壓在皇太子身上,不過也有些人覺得嫁給皇太子不過是側妃,也沒有什麼前途,還不如嫁給嶺南王作正妃來的好一些。
這其中也有一些有其他的打算,比如相府裏的鄭相,他便是想借此機會來想辦法打壓一下慕容飛宇。鄭相也有幾個千金,嫡的庶的都快到適齡,他權衡一下,拿女兒換兒子,還是比較劃算的。
這朝臣懷裏揣著亂七八糟的心思,皇宮裏卻是另一番景相。
皇宮娘娘突然病了,這一病便是耽誤了選秀女的時間,宮裏的太醫忙來忙去,卻也不見起色。
林若薰跟在儷妃的身後,前往鳳儀宮探望皇後娘娘。
隱約中,林若薰又想那日皇後娘娘身上的奇怪味道,她在腦海裏搜索著,似乎那是某種回憶的暗號。
鳳儀宮內,由於皇後這一病,變得有些冷清了。有些借口怕是驚擾了皇後娘娘的嬪妃便免了日常的朝拜了,其實卻是怕會被傳染了疾病上身,所以才躲得遠遠的。
儷妃坐在離皇後娘娘一米開外的錦緞包墊的瓷凳上麵,虛寒問暖著,這兩個女人雖然同侍一夫,這年齡簡直是祖孫輩的差別。也難怪,這兩人沒有太大的間隙,看來是心態不一樣了。
林若薰看著皇後娘娘那吊在繡金鳳展翅的七寶鳳帳邊上,一隻精巧的香囊,
突然感覺到那特別的味道就是從那香囊上麵散發出來的。
看著看著,便身不由己地走上前去,伸手摘下了那隻香囊。
儷妃這便回過神,看到林若薰已取了香囊在手,心中雖然是驚訝,嘴上卻厲聲喝道,“大膽,你怎可以隨意摘取皇後娘娘的飾品!”
林若薰這才恍然大悟,撲通一聲跪在皇後的麵前,“求皇後娘娘恕罪,奴婢看這香囊實在是有古怪,怕是有人在這裏做了手腳的,皇後娘娘的病八成是跟這個香囊有關係的。”
林若薰話音未落,旁邊一位嬤嬤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香囊,喝道,
“大膽婢子,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這可是嫻貴妃送給皇後娘娘的。”
林若薰正要分辨,皇後娘娘的臉上都變了,她冷聲說道,
“這個小姑娘膽子也太大了,拉出去掌嘴二十,在本宮這裏,豈容她隨便亂嚼舌根!”
皇後說完,便是閉眼歇息,對著那嬤嬤說道,“送儷妃娘娘吧!本宮要歇息了!”
儷妃嘴裏那句求饒的話給咽在了肚子裏,看著皇後娘娘那一臉的不快,她知道林若薰這次又闖大禍了。
嫻貴妃乃是皇後娘娘的親生妹子,她要是在皇後娘娘身上下毒,這說明分明她是存了覬覦之心,難不成她也想扶自己的兒子上位麼,真可笑。看來這後宮裏也沒有什麼親姐妹之情了。
走出殿外,林若薰正被兩個大力士給押著,一位嬤嬤拚命地扇著耳刮子。
看著林若薰嘴角都是鮮血淋淋,儷妃心裏都有些過不去了。原本是想去求皇上的,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人家親姐妹,這林若薰從中間插一杠子,究竟是不對的。這丫頭也太不懂事了,說話做事也有些沒分寸。
這一頓嘴巴子打下來,林若薰便是一臉張脹得老大,儷妃看著心疼,慌忙派人去請了太醫過來。
搖搖晃晃回到錦繡宮,林若薰腫得便是說不出話來,但一雙眼睛仍舊非常倔強,雙手一直向儷妃比劃著。儷妃聽不明白,便取了筆紙過來。
林若薰揮筆寫下了幾個筆,“皇後娘娘殯天在即!”
儷妃一看心中便是大驚,趁著太醫還未到,趕緊把這張低收了起來,扔到火盆裏燒掉了。
“傻丫頭,可不能寫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出來,要是傳出去,這可是要掉腦袋的罪過!”
儷妃攏著手裏在大殿裏走來走去,如果皇後死了的話,那嫻貴妃和淑妃中的任意一位有可能會上後位。這兩個女人比皇後年輕,所以平日裏對儷妃便是橫豎看不過眼。以前是皇後娘娘壓著,才鬧個一團和氣。如果她們誰上了後位,儷妃可就是有些麻煩了。
她琢磨來琢磨去,便又問林若薰,可有法子,林若薰點了點頭,揮筆寫道,
“香囊除掉,尚有一線生機!”
正著急中,那林公公便領著太醫過來了,看看林若薰的傷勢,便趕緊給她上了一些清淤的藥膏。
那太醫上完藥膏,便是和聲說道,“儷妃娘娘放心,這臉上的傷並沒有大礙的。看來這掌刑的人手底下留了情的,現在隻是腫了一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