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慕容飛宇在不在燕京,這些人都會成為了慕容飛宇身後強有力的支持。
“王爺,老夫以為,王爺最近可以時常在宮中走動,與皇上親近一些,這樣有助於收回兵符……”兩鬢染霜的桓九公,年逾六旬,說話雖然擲地有聲,兩目炯炯有神,此四人中,唯獨有他敢在慕容飛宇麵前自稱老夫。
“桓老爹,皇上近幾年越發是喜歡流連於花叢中,極少願意親近子女。依我看,王爺不如做有些有用的,我從軍機處探得些許消息,說京中不少遼人細作潛伏,不知道是圖謀什麼。皇太子一直致力於此,卻是沒有關分收獲?”方雄楚在軍機處呆了大半輩子了,仍舊是一個名從六品的小看司,就是專門管理已經作廢掉的過期文件,把無用的文件銷毀掉。
“遼人細作?”慕容飛宇眉頭一鬆,他心中略動。
“回王爺,遼人一直在混雜在燕京的各個角落裏,似乎在密謀著什麼大事情……”方楚雄站起身,麵向慕容飛宇,沉穩回答。
“哦?東遼與我大燕不是有著兩國的盟約嗎?難不成他們想反悔麼?”
慕容飛宇的話裏已經隱隱透出不耐,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底裏燃燒,雖然極弱,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為了東遼和大燕國兩邦的長久和睦,已經犧牲一個雪兒了,難不成他們真的是狼子野心麼?
他的重拳落在了桌麵上,頓時杯仰盞翻的,一片狼籍的,趙綽飛也急急閃身奔了進來。
“出什麼事情了,王爺?”
“沒事,你先出去吧!”
慕容飛宇不耐地站起身,他踱到鬼門書生羅文生旁邊,這個書生現在是燕京百寶齋的東家,是燕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富商,當年,燕京城中不平安之時,他家老父被人刺傷,他也險些喪命,恰好正逢慕容飛宇路過,幫他殺退了刺客。隻可惜,那個時候,他臉部受傷,容顏盡失,所以整日戴著鎏金的麵具示人,並自稱鬼門書生。他投靠慕容飛宇,一來是為了報他的救命之恩,二來是憑他精明的眼光,認定了慕容飛宇就是將來的帝王。
“你眼線眾多,幫本王查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王爺,屬下遵命……”羅文生起身領命。
一個時辰過後,這秘室裏的人才逐漸走散,慕容飛宇一個人坐寂靜的石室中,腦海中不時浮現那張臉,仿佛她從來沒有離開一樣,那笑顏如花般的絢麗。
不知何時,趙綽飛悄然入內,看著石雕般的慕容飛宇,他也沉默了半天。
“王爺,那個國子監的書生要不要接見一下,聽說他最近散布了不少的言論!”
慕容飛宇摸了摸下巴,緩緩起身,“這件事情你去辦吧,要記得暗中派好人手保護他,但千萬不要讓人給識破了!”
“是,王爺!”
送走慕容飛宇,趙綽飛的身影迅速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是個晴朗的日子,秋季的天空非常爽朗,萬裏無雲,一大早的王府裏便是喜氣洋洋的。
這一天照例是全府上下訂製冬衣的日子,天微微放亮,京城勝衣坊的老板娘薛氏親自帶著最新款的衣料和新衣的樣式守在門口了。
這冬衣不比普通季節的衣服,因為快要過年了,要走動的地方比較多了,大家不免願意多花些銀子,穿得漂漂亮亮的過年。
柔兒梳洗完畢,便吩咐管事的將那薛氏迎進了花廳,慕容飛宇這個人雖然性子殘暴,但對於銀錢上麵從來沒有限製,銀子都由著柔兒來花,數量多少都不用跟他說,直接去管事的那邊領就行了。
管事的將王府的功過本交給柔兒,這上麵記載著所有奴仆這大半年的表現,做的好的,自然能獎得一身新衣掌,做得不好的,過年分啥都沒有份了。
柔兒隻是略掃了一眼,估摸著數量,向薛氏先預訂了十幾匹普通的布料,大單訂完了,便是輪這些女主子們了,還有一些等級稍高的媳婦婆子們也訂一些中等的布料。
女主現在就三位,柔兒,冰顏和新來的林若薰。
自己的衣料就好說,冰顏憑著她自己去挑,大清早的不用叫,她已經先行過來了。
但是林若薰就不知道辦了,現在還沒有份位,也不知道按哪個品階給她做。做低了或者做高了不僅林若薰遭人笑話,恐怕自己也會受王爺責罰。
雖然說這王府裏的女人穿著不比皇宮那麼正規繁瑣,但也是個有規矩講究的,粗到衣料的用料講究,細到顏色款式裙幅以及裙麵上的花朵樣式繡法。比如這個長裙的裙拖,在王府裏,隻是王妃的長裙才能帶三尺以上的曳地長拖裙擺,側妃絕不對超過二尺,而侍妾則沒有資格穿曳地長裙。
這個裙麵刺繡的花朵也有講究,王妃能穿帶詳鳳,幅瑞,牡丹等圖案,當然除了這些其他的也能穿,隻不過其他的花色沒這些大氣罷了。但侍妾也不敢隨便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