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尋便開口問到:
“三哥,我三嫂怎麼樣了。”
楚西涼淡淡的掃了一眼楚西涼,隨即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她說讓我放過她。”
……
楚西涼走了之後,步緋顏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靜靜地躺著。
一閉上眼睛,兩個人的過往回憶便一幕幕的浮上心頭來。
那針紮一般的痛,讓她慌忙不跌的睜開眼睛來,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步緋顏轉頭,見是左初秦過來了,她進來之後。
沒有開口問步緋顏方才發生了什麼,拿著手絹,輕輕地將步緋顏臉上的淚光給擦幹淨了,而後便又開口說道:
“這幾日,西尋他日日都要進宮,我自己在府上也是閑著,所以便過來和三嫂一起住著,不知道三嫂歡迎我不。”
聽到左初秦這麼說,步緋顏笑了笑,知道她是怕自己身子不好,想留下來陪著自己。
於是便點了點頭:
“你來,我自然是高興地,就是怕日子久了,西尋到我這裏來要人。”
步緋顏說著打趣德華, 氣氛一時間也輕鬆了不少,左初秦偷偷看了一眼她的臉色,便開口說道:
“我方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外麵陽光正好,不如我陪三嫂出去走走吧。”
步緋顏想著自己也有很久沒有出去了,於是便點了點頭,起身掙紮從床上下來。
小腹上的那個傷口,原本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卻又被感染了,步緋顏這樣一動,還隱隱作痛。
左初秦將心怡叫了過來,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扶著步緋顏來到了院子裏。
院子裏,楚西涼那日為她裝的那個秋千還在原地放著,心怡將軟塌放置好了之後,扶著步緋顏往軟塌那邊走。
步緋顏微微歎了一口氣,神獸指了指那不遠處的秋千,輕輕開口:
“我坐在那個秋千上吧,心怡你去拿個披風給七王妃披上,外麵還是有些冷的。”
心怡見狀,應了一聲,轉身進屋子裏,拿了個披風,給左初秦披上,兩個人披著披風,坐在秋千上。
心怡在後麵有一下每一下的給兩個人推著。
步緋顏閉著眼睛,頭微微的往後靠著,享受著暖暖的陽光灑在臉上的感覺。
“三嫂,我娘前些日子做了些棗糕,我聽聞三嫂速來是喜歡吃甜點的,不如什麼時候,一起去吃吧。”
左初秦看著步緋顏,輕聲開口說道。
她知道,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往往都是想要回到隻屬於自己的地方,可是,步緋顏的家沒有了,唯一的娘親,也在步府裏麵。
她著實沒有地方能去。
“以後丞相府,三嫂也可以當成是自己的家。”
左初秦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步緋顏的臉上,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聽到她提到家的時候。
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家,步緋顏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感覺到這個詞彙了,哪裏才是家。
這裏天大地大,沒有一個地方屬於她自己,這個時代,千變萬化, 而她也終究不是這裏的人。
“聽聞左夫人做糕點的手藝很高超,若是有機會能夠品嚐一番的花, 自然是倍感榮幸的。”
步緋顏聽到左初秦這麼說,依舊是閉著眼睛,淡淡的開口。
左初秦見步緋顏這算是同意了,於是便急忙開口說道:
“等過了這幾日,三嫂你將自己身上的傷養好了,我便帶你回去,吃吃我娘做的糕點,好不好。”
聽到左初秦這麼說,步緋顏睜開眼睛,看了左初秦一眼,見她眼睛裏,慢慢的都是焦急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伸手捏了捏左初秦的臉蛋,而後又笑道:
“好啊,到時候,我倒也要好好準備,給左夫人準備一向大禮呢。”
左初秦的好意,她如何能不知道,步緋顏在這裏宮裏頭,日日見到楚西涼,便會想起來和阿九的事情。
這身上和心上的傷口,怎麼能好的起來。
兩個人在院子裏坐了一會,步緋顏便聽到了院子外麵傳來一陣騷動,步緋顏眉頭皺了一下,這宮裏頭,還沒有人敢在步緋顏的院子麵前鬧事呢。
“是誰,三嫂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看看。”
左初秦說著便起身往外走去,推門出去,見到心怡擋在門前,而麵前,則是衣服弱柳扶風的模樣的阿九。
“心怡,這是怎麼回事。”
左初秦看了一眼心怡,開口問到。
心怡見左初秦出來了,急忙去將門關上,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