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娘,前些日子,師父剛剛過來給我探脈,說我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連現前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也都不知道怎麼都好了呢。”
步緋顏笑眯眯的開口。
白卿點點頭,看了一眼步緋顏,步緋顏的手正輕輕的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輕的按壓著。
白卿看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繼而又輕輕的開口問到:
“你心口疼的毛病,同李大夫說了嗎?”
步緋顏點點頭,應了一聲:
“娘,不用擔心,不過是有微微的感覺罷了,許是生了這兩個孩子,留下來的遺患吧,沒什麼大礙的。”
雖然白卿聽她說的這麼輕巧,但是終歸是放心不下,神色依舊是緊張的看著步緋顏。
“顏兒,這胸口痛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若是一旦發現有什麼異樣,你便要及早請李大夫過來看看啊。”
步緋顏隻當她是擔心過度,笑著點了點頭,便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方才我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衛劍,阿涼說他今晚上,不回來了。”
步緋顏早已經習慣了這樣,從那一晚上,他們發動全部人手去救左初秦的時候,這京城的局勢便已經勢同水火了。
楚西涼一個月中,總是有那麼幾日會在宮裏頭不回來,這個時候,楚西尋亦是陪在他的身邊的。
這倒是讓步緋顏能夠心安好多,這兩三個月以來,雖然她也不怎麼出府。
但是也能夠感覺得到,走在街上,那種人心惶惶的感覺。
“嗯,我知道了娘,你讓劍叔告訴他一聲,切莫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他每次從宮裏頭回來,總是要睡好些時候。”
步緋顏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自己的指甲泛著淡淡的灰色,在陽光下,若隱若現的。
白卿看著她,無聲的應了一聲,眼神中卻透著太多說不出的情緒來。
低頭沉思了一段時間,步緋顏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白卿,她的目光來的太過突然,白卿甚至都來不及好好的將自己眼神中的情緒隱藏起來。
步緋顏的目光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進了白卿的目光裏頭。
“娘,我打算,等過了這幾日,趕在上元節的時候,搬回到宮裏頭去住了。”
步緋顏淡淡開口,說著自己的決定,白卿聽到步緋顏這麼說,嘴唇張了張,終究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在府上住的不順心了嗎?”
許久,白卿這才開口,看著步緋顏,眼神淡淡的,仿若那無聲的秋水。”
步緋顏搖了搖頭,待著幾分笑意開口:
“娘說什麼呢,我不過是心疼阿涼,我雖然未經常出府,但也知道,這京城裏,局勢動蕩,他每日在宮裏頭處理事物,晚上還要回府上,我隻是心疼他的奔波罷了。”
聽到步緋顏這麼說,白卿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點了點頭。
兩三個月,正好孩子也算是長大了一些了,一家人,是應該團聚在一起的。
楚西涼每次在宮裏頭留宿,總是要兩三日再回來府上的,步緋顏趁著這兩三日的時間。
讓縈懷過來了一趟,縈懷當日雖然不在場,但是也是知道了步緋顏經曆的那一場磨難的。
所以,看向步緋顏的目光,此刻都格外的敬佩。為母則剛,這句話,他自是體會的最透徹的。
“我過幾日,便要進宮裏去了,進了宮裏頭,閑雜人等的眼線便就多了起來了,你日後恐怕不能隨意出入宮裏頭了。”
步緋顏看著縈懷,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兩個月以來,她能恢複的這麼快,也多虧了縈懷。
他們這乞丐一大幫,素來是消息和眼線最是普遍的,罕見的珍惜的那些藥材,手裏頭也總是比別人能夠提前拿到。
這幾個月,縈懷沒少往府上送那些珍貴的藥材過來。
“娘娘放心便好,給我五日的時間,我會給娘娘打造出一條傳送消息的線路來的。”
步緋顏見狀,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她進宮以後,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縈懷這邊的這些人了。
“你放心便好,你娘這裏,就算是我進宮了,我也會時常回來的,他日,我定然將你娘原原本本的還給你。”
說道自己的娘,縈懷臉上的平靜終究是被打破了,眼眶中閃過一抹憂傷,他沉重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步緋顏看他這幅樣子,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
“我在府上養身子的這幾個月,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到底是如何了, 這貿然進宮,總歸是有些不大妥當,明日,你來同我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