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衛劍自然是知道楚西涼這個人的脾性的,一旦放肆起來,當真是不管不顧的,還管你什麼白天應該幹什麼。
晚上應該幹什麼。
隻要他想,就算是大白天的,他也照樣要幹。
低頭又看了一眼懷中的人,那嬌軟可愛的模樣,楚西涼隻覺得,當真是沒法生氣,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楚西涼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轉頭看了一眼門外,低聲開口問道:“什麼事?”
縱然這其中不過是相隔緊緊隻有幾秒的時間,但是衛劍的心中,早就已經波濤洶湧了幾百次了。
聽到楚西涼開口,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這聲音,分明是帶著幾分,要將人剝皮脫骨的怒意啊。
一邊的蘇豐懷見衛劍一直都不開口,於是,便伸手拐了衛劍一下,衛劍見狀,急忙回神過來。
幹咳了一聲,這才沉聲開口回到;“回皇上的話,方才花月坊那邊來人了,說,有個重要的人物,邀請娘娘過去敘敘舊。”
聽到衛劍這麼說,楚西涼心中的不滿越發的多了起來,憤憤的罵了一句;“我看楚西尋最近是皮癢癢了,整日閑著沒事幹。”
聽楚西涼這麼說,步緋顏倒是眉頭一皺,搖了搖頭,沉聲開口說道:“這次叫我的,我看未必是楚西尋。”
“那花月坊,的確是我和楚西尋兩個人相約見麵的地方,但是,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人也知道,那邊是左家大小姐,左初秦。”
說到這裏,步緋顏頓了頓,又繼續開口說道;
“方才,劍叔也說了,那花月坊派人過來說,有個重要的人要和我見一麵,那便定然不是楚西尋了,若是楚西尋的話,他們就直接說出楚西尋的身份了。”
聽步緋顏這麼說,楚西涼倒也還算是同意,點了點頭,看了懷中的步緋顏一眼,嘴角上帶著幾分笑意。
伸手捏了捏步緋顏的臉,低笑著開口說道:“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的顏兒,當真還是這麼聰明啊~”
被他這麼一誇,步緋顏倒也有些沾沾自喜,一時間倒也沒有聽出來,楚西涼話語中那帶著幾分陰險的意味。
見狀,步緋顏自然是點點頭,對著楚西涼挑了挑眉毛,帶著幾分得意的神色,開口說道:
“那是誰,我可是你說的小狐狸啊。”
見懷中的人,這般神采飛揚的模樣,楚西涼隻覺得,心尖上滿是喜歡,於是便低頭,又在步緋顏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然後低低的開口問道:“那我的小狐狸,既然這麼聰明的話,那你猜猜,我今日到底會不會放你出去呢……”
楚西涼這話一出,步緋顏心裏頭便瞬間一沉,抬眼看了眼楚西涼,見楚西涼的雙眸,早就已經被那洶湧的波濤給掩蓋住了。
步緋顏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楚西涼鋪天蓋地而來的吻給淹沒了,步緋顏伸手推了推楚西涼的肩膀。
奈何,楚西涼這個時候,根本就估計不上那麼多,自然不去理會門外的事情了。
衛劍一個人在門外等了很久,都未曾等到裏麵的人的回複,回頭看了一眼蘇豐懷,蘇豐懷見狀。
自然也是不敢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聳了聳肩膀,兩個人都是和楚西涼關係親密的人,自然是知道楚西涼的脾性的。
若是這個時候,非要去打擾楚西涼,那麼這兩個人的好日子,幾乎也就是到頭了。
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衛劍轉身要離開,離開的時候,房間裏隱隱的傳來楚西涼和步緋顏兩個人的對話。
“楚西涼,我師傅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懷孕三個月之內,不能行房的嗎。”這是步緋顏的聲音。
聲音中,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樣子。
緊接著,便又傳出來幾聲楚西涼不懷好意的笑聲,隻聽他聲音沙啞而低沉的開口說道:“我的顏兒,難道你忘記了,之前我是如何教你的了?”
這樣的話,讓兩個人離去的人,腳步一頓,互相看了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抹紅暈。
但,兩個人又在目光互相接觸的那一刹那,同時轉開了臉,臉上的紅更盛。
其實,蘇豐懷因著常年在宮中,伺候皇上和那些妃子們,這種事情,倒是見怪不怪了,倒是衛劍。
一把老臉,著實有不好意思。
蘇豐懷見他著實有些不好意思,幹咳了幾聲,這才又開口說道:
“那就一會勞煩衛管家派個人去花月坊裏頭說一聲,讓那人等一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