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一眼楚西涼,那一秒鍾的顧盼神飛,神采飛揚的模樣,竟將步緋顏原本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像。
“我來晚了,你不會介意吧。”那女子來到楚西涼麵前,對著楚西涼裝模作樣的行了一禮,眨了眨眼睛。
笑著開口說道。
楚西涼見狀,挑眉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眼神中滿是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會。”
楚西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著開口。
眾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愣了一瞬間之後,整條街上,又重新是恢複了先前其樂融融的模樣。
唯獨幾個之情的人,麵上的神色帶著幾分捉摸不透的異樣。
見狀,步緋顏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之中的楚西尋,楚西尋自然也是從剛一開始就認出來了步緋顏的身份了。
本以為這場回京,會是順順利利的過去,卻不想,突然殺出了個假冒的步緋顏,這到是也讓他默默的流了一把冷汗。
正打算將自己的身子小心的隱藏在眾位朝廷大臣身後,卻不想,卻察覺到一抹銳利的目光朝著自己看了過來。
楚西尋順著那道目光射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見到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步緋顏,見狀,楚西尋默默的吞了一口唾沫。
默默的想要避開步緋顏的目光,卻不想,步緋顏好像是早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了,眉頭一皺。
眼神越發的犀利了起來。
楚西尋無奈,咬了咬牙,終究是站出來,先是嗬嗬笑了幾聲,將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
見那假扮步緋顏的女子也朝著自己看了過來了,楚西尋對著她挑了挑眉毛,笑著開口說道:
“三……皇後娘娘這幾次不是還在宮裏頭養病麼,怎麼今日便騎馬出來了,也不怕皇上到時候會心疼。”
那女子聽楚西尋這麼說,倒是笑了笑,不急不躁的開口說道:
“我身子,倒是真的不太好,但總歸是這一國之母,諸位太醫為皇上排憂解難,我就算是不能走路,也要過來迎接諸位太醫的。”
她的一番話,不幹事說話的語氣,還是神色,都跟步緋顏之前的十分相像的,這不由得讓步緋顏眉頭漸漸地擰緊了。
這個女子,絕非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對付得了的女子。
從她方才翻身下馬的動作上看過來,她的伸手定然極為的敏捷,並且,從她方才說話的模樣上來看。
她也的確是個睿智的女子。
這天下,唯小人與女子最難養,這天下,唯有聰明的女子是最可怕的。
“倒是勞煩皇後娘娘身子不舒服,還要特意跑這一趟了。”
楚西尋聽她這麼說,轉頭看了一眼步緋顏,聳了聳肩膀,給了步緋顏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這才又回身,轉頭對著那個女子開口。
那假扮步緋顏的女子倒是像是沒有聽出楚西尋聲音中的那種諷刺似的,溫溫的笑了一聲,轉頭看向楚西涼。
甚是爽朗的開口說道:
“皇上,這些太醫們為國排憂解難,自然可以稱得上我楚國的功臣,今日正好當著百姓們的麵,皇上便將這些太醫們給論功行賞了如何,以來也好讓百姓們見證一下,二來也好激勵一下其他人,隻要為國效力,便一定會得到獎勵!”
她的聲音脆脆的,雖然聲音不大,但足夠這四周的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在剛進京便論功行賞,這對楚國來說,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回,一邊的蘇豐懷自然也知道那個女子並非是步緋顏。
看了一眼楚西涼,見楚西涼自從方才開始,便抿著嘴角,看似是微笑,實則身上的冷氣已經快要將他冷的想要逃走。
猶豫了一下,蘇豐懷開口說道:“額,皇後娘娘,這倒是有些於理不合,這楚國自從開國以來,便沒有這樣的禮節,況且……”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那假扮步緋顏的女子給出聲打斷了:
“皇上還未開口,輪得到你來插嘴麼。”
說完,她便又轉頭看了一眼楚西涼,聲音中多了幾分軟的意味,笑著開口問道;“皇上,你呢,你覺得妾身的這個提議好麼?”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是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的,但是因著背對著眾位大臣,所以眾位大臣並沒有看得到。
聽步緋顏這麼說,雖然有些荒唐,但想想,其實也在理,不知道是誰先起了個頭,那些人便紛紛開口出生應和。
世人皆知,楚西涼對步緋顏一向是極為寵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