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來,用做活下去的動力的目標突然就消失了,他自然是不會再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楚西涼的聲音淡淡的輕輕地,卻也恰到好處的將步緋顏心頭上那一抹消沉給抹掉了。
楚西涼見她麵色間的愁緒消散了一點了,便伸手摸了摸步緋顏的腦袋,拿著拿瓶藥便打算起身。
步緋顏見狀,急忙伸手拉住楚西涼的袖子,開口問道:
“你要去哪裏啊。”
“這藥,是我從給衛仲療傷的太醫那裏拿過來的,這回給他送回去。”
步緋顏聽他這麼說,這才想起來,衛仲那天晚上為了救自己,後背上受了一刀,這回還在救治中呢。
思及至此,步緋顏急忙從床上挑起來,伸手拉住了楚西涼的袖子:“他醒了麼,我同你一塊過去看看他吧。”
楚西涼見她麵色著急,心知若是讓她安靜的待在房間裏,也是不可能的,與其讓她一個人在房間裏默默的猜測。
到不如讓她跟著一起過去。
想了想,楚西涼便點了點頭,對著步緋顏勾了勾手,步緋顏見狀,從床上起身,抬腳便來到了楚西涼的身邊。
之前步緋顏和楚西涼兩個人一起走路的時候,楚西涼便總是喜歡將一隻手鬆鬆垮垮的攬在步緋顏的腰上。
自從步緋顏懷孕了之後,楚西涼便越發的變本加厲了起來,凡是要走幾步路,他若是能抱,則就將步緋顏抱在懷中。
看著楚西涼又要彎腰打橫將自己從地上抱起來,步緋顏見狀,急忙伸手推了一下楚西涼的肩膀:
“你這是要做什麼呢,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走過去,我師傅他們難道沒有告訴你麼,多走走,對於孕婦來說,也是極好的。”
被步緋顏這樣一番專業的話給弄的有些憋住,楚西涼隻是無奈的看了兒一眼步緋顏,終究是伸手將步緋顏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兩個人一塊往那衛仲的房間裏去了。
那紫衣衛對楚西涼素來是舍命相隨的,楚西涼對紫衣衛自然也是極好的,衛仲受傷,他便將那在這城中滯留的那些大夫們全部都調到了衛仲的院子裏。
藥物自然也都
那些太醫們見到楚西涼和步緋顏兩個人推門進來,急忙跪下來,恭聲開口迎接:“臣等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楚西涼應了一聲,便讓那些太醫起來了,步緋顏見狀,開口問道:“衛仲他如何了,還沒有醒過來嗎?”
那太醫聽步緋顏這麼問,眉眼間閃過一抹淡淡的愁緒,轉而又點點頭,低聲開口說道:
“回皇後娘娘的話,衛公子的確是還沒有醒過來。”
步緋顏一聽那太醫這麼說,眉頭皺了一下,想了想,便又繼續開口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說著,她便抬腳朝著屋子裏去了。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衛仲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隻需要好好休養,便能夠醒過來,況且,衛仲的身子,體質條件過硬。
按理說,當天晚上便能夠醒過來,可是這都過去了一天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那人聽得步緋顏預期中的帶著幾分陰沉,抬眼看了一眼楚西涼,見楚西涼麵色間沒有絲毫的表情。
默默的吞了一口唾沫,抬腳跟上了步緋顏的步子,這皇後娘娘,果然是不能輕易招惹的人。
“回皇後娘娘的話,衛公子還滅有醒過來,主要是因為衛公子體內的餘毒還未清理幹淨,一直壓迫著衛公子的神智,所以衛公子便一直都是在昏睡中的。”
聽那太醫這麼說,步緋顏的手便早已經探上了衛仲脈搏,一會之後,步緋顏果然發現衛仲身上的毒性還沒有全部都解掉。
“那最後一點毒性,隻需要花烈草便可以,為什麼不給他用。”
步緋顏收回手來,抬眼看了一眼那太醫,低聲開口說道。
那太醫見狀,急忙躬身,對著步緋顏行了一禮,這才又開口說道:
“回皇後娘娘的話,臣自然是知道那花烈草可以解掉衛公子身體的毒性,隻可惜,這裏沒有花烈草,花烈草隻是在宮中才有的。”
聽那太醫這麼說,步緋顏倒也了然,那花烈草在宮裏頭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的,但是在這些小小的城鎮中。
便是個珍奇異寶了。
“也好,好在他的體格硬朗,等到明日那城主到了之後,將這裏的事情交接一下,我們便啟城回京,到時候再給他用吧。”
聽步緋顏這麼說,那人也總算是放鬆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站在一邊,便不在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