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想來那次刺殺，亦是那隨從派過來刺殺自己的吧，生怕自己知曉了金川身體裏的秘密。
“你身體上是被人下了蠱？”
步緋顏看向金川，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步衛衡那些人手中的蠱。
便是金客還在的時候，從金國給傳過來的。
金國，著實是一個蠱術橫行的國家。
聽步緋顏這麼問，金川咳嗽了幾聲，抬眼看向不菲呀，目光中多了幾分深意，步緋顏見他這樣，猛然警覺是自己問多了。
金川這樣的身份，自然是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也有很多不得已的秘密，她著實不應該問太多的事情。
見他不回答，步緋顏低頭抿了一口茶，換了個話題說道：
“我看你今日同那黑衣人打鬥的時候，你好像是知道那黑衣人是被人下了蠱了？”
聽她這樣問，金川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金國的皇室各個都是控蠱的高手，我又如何能看不出來。”
步緋顏聽他這麼說，心中一喜，轉而又繼續開口問道：
“那你可知道，他們的弱點在哪裏，我發現他們一旦被蠱激起了心中的怒意之後，好像就不知疲倦，不知疼痛，除非一方死掉。”
金川點點頭：
“不錯，你說的很對，蠱術雖然看似很神秘，但是總歸也不是沒有弱點的，所有的蠱，都有一個弱點，那便是人的眉心。”
金川說道這裏，麵色間的慘白更盛，步緋顏見狀，伸手重新給他倒了一杯茶，金川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暖意。
接過茶來，低頭輕抿了一口，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流遍了四肢經脈。
“蠱術雖好，但若是不受下蠱人的控製的話，那便是適得其反，所以下蠱的人每個人都會給自己下的蠱設置一個命脈，而那命脈，便是眉心。”
金川的話中，帶著幾分無以言語的那種沉痛，步緋顏自然是能夠聽的出來的，她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金川見她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抿了抿抿嘴，開口問她：
“你方才說我的易容術沒有破綻，倒是其他的又很多破綻，那你倒是說說，我有哪些破綻？”
“你身上的藥味，你是常年用藥的，即便是你身上刻意用香味掩蓋了，但是若是碰到那中鼻子靈敏的人，亦是很容易被人察覺出來的。”
步緋顏說著，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香囊過來，遞到了金川的麵前。
笑著開口說道：
“呐，給你這個。”
金川見狀，伸手接過來，放在鼻尖上輕輕嗅了一下，初嗅沒有多大的驚豔，但是餘香卻沁人心脾。
“好厲害的調香術。”
金川輕輕的品了一下那香味之後，略帶驚訝的開口說道。
聽他這麼說，步緋顏笑笑開口：
“沒什麼，日後你便可以將這香囊帶在身上，這個香囊雖然香味清淡，卻能夠將你身上的那中藥的味道給掩蓋掉，這樣一來，你的破綻便又少了幾分。”
金川聽她這麼說，眉眼間閃過一抹動容，伸手握緊了手中的香囊，嘴唇動了動，目光一直凝聚在那香囊上。
步緋顏見他這幅模樣，勾了勾嘴角，狀似不經意的開口說道：
“其實我之所以能夠發現你這樣，不過是因為我自己也是因為常年和藥草打交道，所以身上不自覺的便會帶上一種藥草的味道。”
說道這裏，她頓了頓，目光落在了金川的臉上，轉而又繼續開口說道：
“我那個丫鬟是個細心的人，所以便做了幾個這香囊，讓我平時佩帶在身上，也好遮擋一下自己身上的那種藥香的味道。”
步緋顏的話，果然讓金川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個香囊，心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來。
原來，這隻是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做的啊……
見金川不再說話，步緋顏索性也不多打擾，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便起身，看了一眼金川。
笑著開口說道：
“時候也不早了，你出來這麼久，你的那個隨從，想來定然是要擔心你了。”
聽步緋顏這麼說，金川亦是從座位上起身，淡淡的笑了一聲，低低的開口解釋道：
“我每日都有自己修養的時間，這個時候，他們是不能打擾的。”
聽他這麼說，步緋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是金川一直以來的秘密，若是他不說的話，誰都不曾發覺，可是他進入，卻是不知道為何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步緋顏。
是為了挽留她，要同她多相處一段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