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步緋顏便打算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的地方,便聽得孟蘇瑩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步緋顏,你當真對我哥哥,沒有半分的情意嗎?”
步緋顏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孟蘇瑩,孟蘇言站在一邊,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可也並沒有阻止她。
抿了抿嘴,其實步緋顏想要說的很多,可是,胸口中的翻湧萬般翻騰而過,最終之化成淡淡的兩個字。
“沒有。”
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出去,蘇嬤嬤本想讓李青進來通報一聲,卻不想正好遇到步緋顏自己出來。
於是便上前來:“公子,要走了,馬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步緋顏點點頭:“楚西涼回來了嗎?”
蘇嬤嬤應了一聲:“恩,已經回來了。”
步緋顏回頭看了一眼,見孟蘇言已經抬腳往外走了,步緋顏沒有等他,與蘇嬤嬤先行離開了。
到了門口與,步緋顏這才見到,果然他們都已經是收拾妥當了,本以為這次回軍營,會有千軍萬馬的跟隨。
卻不想,還是單獨的一輛馬車,不過步緋顏心裏也清楚,若是太多人跟隨,定然會走漏風聲的。
楚西涼已經坐在馬車裏了,聽到步緋顏過來,掀開簾子,一把將他從地上抱起來,一切準備就緒之後。
他剛想命人啟程,便聽到了孟蘇言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三公子請留步。”
楚西涼掀開窗簾,看向外麵的孟蘇言,孟蘇言拱了拱手,伸手遞給他一個令牌,楚西涼挑眉,接過來。
待看清楚那令牌之後,目光微凝,孟蘇言見他接了過去,麵上淡淡的一下,轉而輕聲開口:
“我隻三公子此去一行,必然困難重重,在下沒有其他的,隻願三公子一切順利。”
說完,便對著楚西涼拱了拱手。
眼睛看了一眼步緋顏,很快便又挪開了。
楚西涼勾唇一笑,收起了手中的令牌,轉而從懷中摸索出一塊玉佩來,從窗口拋給了孟蘇言。
“你拿著這快玉佩到這孟城中的隨便一家有同樣圖案的店鋪中去,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話,他們會全部滿足你的。”
孟蘇言接過,放在手心裏摩挲了一下,轉而拱了拱手:
“多謝三王爺了。”
楚西涼不再多說,命人啟程。
孟蘇言看著兩人的馬車越走越遠,神色間一片暗沉,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塊玉佩,神色間閃過一抹驚訝。
他經不曾料想過,這京城中最大的那個錢莊,竟然是楚西涼的產業。
馬車噠噠的載著步緋顏和楚西涼兩人一路朝著城門口的方向去了,出了城之後,步緋顏才低頭,伸手將楚西涼手心裏的那塊令牌拿了過來。
放在手心裏細細的觀察了一會,這才在楚西涼麵前晃了晃:“這個是個什麼東西。”
依著她方才的觀察,想來應該是官府發放的。
“是集結軍隊的令牌。”
楚西涼看了一眼步緋顏手中的令牌,淡淡的開口:
“這枚令牌可以集結這四周與金國相鄰的所有城鎮的軍隊。”
聽楚西涼這麼說,步緋顏頓時也了解了,皇上當初既然允諾這些與金國接壤的城鎮的城主若是一旦遇到金軍進攻的情況。
可以自己掛帥反擊。
自然是會給他們準備軍隊的。
“他竟把這個給了你。”
楚西涼這麼一說,步緋顏突然就覺得那枚令牌很厚重,將他又重新放回去了他的手心裏。
“他竟是幫了我們這樣一個大忙。”步緋顏輕聲感歎著。
楚西涼見她這樣說,低笑了幾聲,捏起步緋顏的下巴來,看了她一眼:
“你以為,我給他的那個玉佩是做什麼用的?”
步緋顏聳了聳肩膀,楚西涼身上這種玉佩大大小小的多的是,除了和楚西洛相同的那快玉佩,她沒有見到他身上的哪一塊玉佩被他珍惜過。
見步緋顏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楚西涼低低的笑了幾聲,略有無奈的開口:
“如今,孟城孟府已經被毀了,他身為城主,自然是要重新新建一一座府邸的,想來依著他的性子,他定然不喜歡勞民傷財,這個時候,我給他的那枚玉佩便派上了用場。”
聽楚西涼這麼說,步緋顏撇撇嘴:
“難不成你給他的是錢莊的玉佩?”
說這話的時候,步緋顏不過是普通的打趣,因為,她知道楚西涼定然不光是靠著三王爺的這個位子拿朝廷上的俸祿。
他自然還有自己其他的產業,她知道的不過是一係列殺手相關的產業,從未想到過,他還會涉及到錢莊等經濟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