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孟子忠屠府之後沒有多久,與步衛衡兩人在府上慶功的時候,席間他們正飲酒作樂。
卻不想孟蘇言突然推門而入,二話不說,便直接將自己的劍指向孟子忠。
孟蘇言自小便被孟子義嚴格要修習武健身,所以年紀小小,那武功修為便已經到達了一個成年男子能夠有的地步。
孟子忠當晚喝了酒,腳步不穩,沒幾下便被孟蘇言給逼到了角落裏。
孟蘇言目光中含著恨意,他當時當真是想要將孟子忠一劍殺了的。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那個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
孟蘇瑩突然就進來了。
原來她是想要同孟蘇言一塊玩,打聽到了孟蘇言往這邊來了之後,便一塊跟過來了。
孟子忠眼見著孟蘇言的劍就要刺到了自己的身上,當時眼疾手快一下,直接就將一邊不懂世事的孟蘇瑩抓到了自己的身前。
他這個魔鬼,竟然用自己的女兒替自己擋下孟蘇言的劍。
孟蘇言眼見著孟子忠竟然這麼沒有人性,竟然想要用自己的女兒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可是縱然如此,他卻也不得不收手。
但奈何,方才的這一劍刺出去的時候,他是用了十成的內力,如今都已經使出去了,他已經收不回手來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轉換了個方向,將劍鋒一轉,選了一個最小的傷害,將孟蘇瑩的一半臉劃破。
所以,就留下了今天的這個疤痕。
聽了李青的話,孟蘇瑩遊戲而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怪不得每次她提到自己臉上的傷疤的時候。
孟蘇言都是無奈而又的愧疚的告訴她,他一絲不願意的,是啊,他是不願意的,都是她爹爹親手逼著他這樣子的。
心痛到無法呼吸。
孟蘇瑩不敢想象,一向那麼寵愛她的爹爹,當年竟然想要送了她的命。
“所以,我臉上的傷疤,根本就不是我爹爹告訴我的那樣,是你魔怔了以後傷害了我,而是我爹爹一手造成的?他後來對我的百般寵愛,也都是因為他對我臉上的這個傷疤的愧疚嗎?”
孟蘇瑩有些自嘲的笑道,怪不得每次她去懇求孟子忠事情的時候,隻要將臉上的傷疤露出來,孟子忠每次都會同意。
原來,竟是因為這樣。
“那為什麼,我會一點都不記得。”
一陣的心痛難忍之後,孟蘇瑩回過神來,沉著聲音開口詢問。
“小姐受了傷之後,刺激過多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便忘記了之前的事情,而少城主則是被孟子忠回神過來之後,一掌打飛,連續燒了好幾天,醒來之後,亦是將前塵事情,全部都忘卻了。”
李青在一邊輕輕開口解釋道。
其實,當年孟蘇言醒過來的時候,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他的確是將前麵的事情都忘記了。
那時候,孟子忠還懷疑,百般試探,可是孟蘇言那時候是真的忘記了,所以,他也便信了。
久而久之,便放鬆了警惕。
所以,待到後來孟蘇言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了之後,孟子忠早就對他沒有了防備之心了。
李青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一下。
孟蘇言有些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將身子靠在那書架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眶中的淚滴不斷的滴落下來。
孟蘇言見狀,想要上前去扶住孟蘇瑩,卻不想孟蘇瑩抬頭,神色中滿是拒絕:
“你不要過來!”
孟蘇言停住腳步,看向孟蘇言,神色中滿含著說不出來的心疼與無奈,半響他才開口:“蘇瑩,哥哥從未怪你。”
他越是這樣溫柔寵溺的對著孟蘇瑩,夢孟蘇瑩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心痛難忍。
她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呼吸有些急促:“哥哥,你們快走!”
聽得她猛然說出這句話來,孟蘇瑩的身子一頓,緊接著眉頭一皺,看向孟蘇瑩的神色中帶上了幾分疑惑。
“我……我給我爹留了暗號,若是他發現了,現在就已經要進來了。”
孟蘇瑩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一時間都沉默了一下,楚西涼暗罵一聲,還不待說話,便聽得外麵傳來機幾聲爽朗的笑聲。
轉頭,便見到一個人,帶著一群人從外麵進來了。
楚西涼下意識的將步緋顏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孟蘇瑩見狀,抽氣聲也停止了,看向來人,有些訥訥的開口叫了一聲:
“爹爹,你……怎麼來了?”
聽得孟蘇瑩這麼說,步緋顏才知道,原來來人正是這孟城的新城主,孟子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