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劫這三個,像是一座大山一樣。
生生的將步緋顏的心頭給壓住了,從此她再不敢輕言放鬆。
第二次她遇到刺殺,她亦是不想讓楚西涼知道,刺殺是難免的,隻是平白讓楚西涼多了幾分擔心。
於是,她便一直這樣拖著,卻不想,終究還是被楚西涼給知道了。
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那封密信,步緋顏這才知道,當初楚西尋隨口一說的那句“我三哥掌控著天下”竟是這般的分量十足。
“所以,你下了山,便與我說要去找個溫潤俊朗的公子,紅杏出牆去?”
步緋顏正沉浸在會議中,冷不丁的被楚西涼給打斷。
步緋顏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
便被楚西涼雙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趴著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掀開她的中衣來,一巴掌打在她的身上。
不輕不重,卻打得步緋顏心酥酥癢癢的的。
知道他不舍的真的動手打自己,可步緋顏也知道自己掙脫不開。
他打自己雖是借了個吃醋的名聲。
可是步緋顏也知道,他是在為她遇刺了卻沒有告訴他的事情而惱怒了。
所以,即便落在身上的巴掌不疼,她也叫的聲嘶力竭,甚是起勁。
楚西涼見她這樣,打了幾下便不再動她了,將步緋顏翻了個。
抱在了自己的身上,木目光微涼的看著步緋顏。
“下次再知情不報,本王便打死你。”
步緋顏默默的點了點頭。
楚西涼看她挨打了以後也乖巧了不少。
於是便不再整治她了,撩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手中輕輕的把玩著。
掃了步緋顏一眼,輕略略的開口問她:
“我怎麼瞅著你方才進來的時候,身上都是灰,又去哪拱的?”
聽楚西涼這麼說,步緋顏這才想起方才自己和蘇嬤嬤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聽到的消息,頓時支起身子來。
正色道:
“你知道那孟蘇言並不是這城主的親生兒子嗎?我今天回來的時候,一不小心他和孟蘇瑩兩人之間的爭吵了……”
說道這裏,步緋顏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楚西涼,轉而又繼續開口:
“我聽孟蘇瑩的話說是,孟蘇言殺了她的娘親,還毀了她的容貌。”
說到這裏,步緋顏便再沒說下去。
看著楚西涼,靜靜的等著楚西涼的回話,她知道,楚西涼一定是知道內情的。
不然他定然不會貿然就住在這孟府中,可如今他們卻在這裏,安生的住下了,想來他已經將這裏的事情都已經打聽的事無巨細的了。
楚西涼聽到步緋顏這麼說,目光微變。
“孟蘇言並非不是城主的親生兒子,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孟城城主的後代,隻是先前的孟城城主早就已經死了。”
楚西涼悠悠的一句話,讓步緋顏的心頭猛地一緊。
她是聽孟蘇瑩口不擇言的時候說起過,說孟蘇言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可是竟沒有想過,這孟城原本的城主,竟是孟蘇言的父親。
步緋顏自己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自然是不信那“克死父母”的言論這一說。
所以,莫名的,她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詭異。
“你可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死的?”步緋顏開口問道。
楚西涼看著步緋顏麵色間一片焦急的樣子,抿了抿嘴角,冷颼颼的問她:
“顏兒對這件事情很關心?”
步緋顏聽他這樣說,知道他那霸道的占有欲又在作祟,於是故意點點頭,而後語氣爽朗的回道。
“對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聽她這般化解了自己的攻勢,楚西涼低笑著捏了捏步緋顏的臉。
而後將那幾封先前收到的密信遞到了步緋顏的麵前。
步緋顏接過來,目光飛速的掃過上麵的那些字跡。
不多一會,那寫滿字的幾張紙便被她看完了。
孟蘇言,孟城人士,七歲克死自己的父母,其父之弟繼位,承孟城城主之位,收孟蘇言為繼子,封其少城主。
同年,孟蘇言毀其堂妹容貌,新城主諒其幼年喪親,無罰。
明年,孟蘇言殺其叔母,新城主大慟,念其為兄遺子,稍懲,便放過。
自此,少城主謹言慎行,心念百姓,以求無愧。
……
楚西涼見她緊抿著嘴不開口,伸手拉過她的手來方才手心裏輕輕的捏了捏:
“怎麼了?”
“原來孟蘇言的命運,竟是這般的曲折可笑,隻是覺得傳聞好像與他這個人,對應不起來而已。”
聽得步緋顏低低的感念,楚西涼低笑一聲,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傳聞這種東西,顏兒自己也經曆過,難道還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