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滾哪滾哪去,別在這裏礙本王的眼。”
楚西涼挪了挪身子,越發的往他身上靠近了一下:
“人家可是嫁給了王爺,王爺可不能就這麼拋棄了人家啊。”
她故意捏著嗓音,油膩膩的回道。
說完,她便斜著眼睛,偷偷的觀察楚西涼的臉色,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卻沒有說什麼。
步緋顏歎了一口氣,俯身趴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指來,在他的胸前畫圈圈。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啊。”
她小聲的開口,帶著些撒嬌和委屈。
楚西涼垂眸看了她一眼,見耷拉著眉毛,低垂著眼眸,模樣好不可憐。
心中一軟,伸手撫上她的耳朵,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捏了捏,眉眼溫柔,語調卻冰涼:
“若是再有下一次,你身邊的人沒照顧好你哪裏,我便將他們的那裏都給廢掉。”
步緋顏急忙點點頭:“你放心吧,這麼疼,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第二次了。”
楚西涼掃了她一眼,轉頭將外麵的侍劍給喚了進來。
侍劍推門進來,見步緋顏甚是乖巧的端端正正的坐在楚西涼的腿上。
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上麵的繃帶都已經被解開了。
神色間閃過一道暗光,但麵上卻依舊是一片平靜:“王爺找老奴有什麼事情嗎?”
楚西涼目光落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勾了勾嘴角:
“你去將倉庫裏那瓶祛疤的藥拿來給這個小兔崽子塗上吧 。”
衛劍看了一眼步緋顏,身子頓了一下,而後開口:“王爺說的可是那瓶從苗疆拿來的藥?”
楚西涼點點頭:“恩。”
衛劍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步緋顏看著衛劍的神色,那模樣分明有些震驚,於是便轉頭看向楚西涼:
“你說的那瓶祛疤藥很好嗎?”
楚西涼心情很好的一首揉著她的耳垂,輕笑著開口問道:“怎麼說?”
“我看到劍叔方才麵色間閃過一絲震驚。”
步緋顏沉聲開口分析到,衛劍在三王府,想來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若是普普通通的而一瓶祛疤藥,那便不需要這般震驚了。
想來那平祛疤藥也是極好的。
想著上回步緋顏隨手打碎的那個瓷器便是這個世界上的孤本,心裏不由得越發的對著三王府佩服了起來。
這裏的東西,才是真真的低調奢華。
看似每樣東西都不顯奢華,但你若是細細追究起來,每一樣東西都有它的淵源。
“嗯……是苗族祖代傳下來的一種藥膏,隻有曆代族長才能享有,現在已經絕跡了,怎麼說呢……”
楚西涼捏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而後又看了步緋顏一眼,開口說道:
“給你用,著實有些浪費了……”
“……”
不一會,衛劍便將那藥瓶子拿了過來,步緋顏伸手接過來,打開一聞,裏麵的藥物是黑色的,看著讓人有些莫名的惡寒。
但聞起來,卻又有淡淡的香味。
“這東西,不會是用什麼蠍子,蜈蚣,蜘蛛一類的製作出來的吧。”
步緋顏用兩隻手指捏著那瓶子,有些嫌棄的挪遠了一點位置,而後看向楚西涼,猶疑著出聲問道。
楚西涼眯著眼睛掃了她一眼,抬手照著她的額頭給她來了一個爆栗。
“讓你抹你就抹,不然你就給本王吃了它!”
他楚西涼送出來的東西,怎麼容的別人說不喜歡。
步緋顏揉著自己的腦袋,吃痛的低呼了一聲,而後拿著藥瓶起子起身,從軟榻上下來,穿上鞋子。
見看了楚西涼一眼:“那我先去擦藥了,擦完藥我就不過來了……”
楚西涼掃了一眼她,沒有回應。
衛劍見步緋顏走了之後,空氣裏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個的層次,背後一陣陰風閃過,抖了抖肩膀,於是便也拱了拱手開口:
“王爺,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老奴就先下去了。”
說著,他便想要轉身離去,不知為何,他竟莫名的覺得楚西涼今日,有些可怕。
果然,他剛轉身,走了沒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楚西涼那閑散的聲音來:
“慢著,衛劍,本王都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那麼著急著走。”
衛劍的腳步一頓,身子頓時僵直一片。
但縱然如此,他麵上仍舊是一片沉穩,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彎腰拱手開口:“不知道王爺還有和吩咐?”
楚西涼把玩著手中的硯台,看了一眼衛劍:
“本王不過是隨口誇了你一句,你便真當能夠什麼事情都能夠瞞得住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