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府門口一路走來,他身上都已經被雨水微微打濕了一層,腳步有些緩慢,想來是傷口還未好的緣故。
步緋顏轉身回去拿了塊幹毛巾,再回到門口的時候,楚西涼剛好進來。
伸手遞過去一塊毛巾,楚西涼看了她一眼,攤了攤手:“我的手髒。”
步緋顏便踮起腳尖來,給他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有些埋怨的開口:
“怎麼下雨了也不打個傘。”
楚西涼笑笑:
“不過是小雨,用不著打傘。”
步緋顏將手中的毛巾放到一邊,給他把肩膀上的披風解開。
嘴裏念念有詞:
“你現在可是受傷的人,哪裏能跟正常人一樣淋雨,再說了,你現在還受著傷呢,誰準許你下床亂跑了。”
步緋顏念叨著,腰間冷不丁的被楚西涼一把攬住,而後她便撞到了一個堅挺的胸膛,而後傳來楚西涼低喃的聲音。
“誰說我跟正常人不一樣,夫人你莫非是忘記了昨晚上的事情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步緋顏便倒是想起來了今早上那破爛不堪的床單的事情了,於是掙脫開他的懷抱,起身進了裏間。
將早上的那堆破床單一塊丟到了他的懷中:
“這可是你的好傑作,你自己找個地方處理了吧。”
楚西涼將那床單拿在手裏,低頭瞧了一眼,上麵印著黃白色的印記,昨晚上的那中熱火的場麵頓時又浮現在腦海中。
小腹間騰地又是一熱。
“你找人來換上不就好了。”楚西涼開口說道。
步緋顏白了他一眼,這個人倒是什麼都不在意:
“你當我與你一樣啊,沒臉沒皮的。”
楚西涼見她麵色微紅,心知她是有些害羞。
“我怎麼了?夫妻之間,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楚西涼挑眉看向她:
“顏兒昨晚上的火熱,本王到現在都懷念呢。”
步緋顏見他又開始沒臉沒皮的,伸手推了一把他,繞過他便出去了。
出了房間,步緋顏見衛劍在外麵候著,走上前去問了一聲:
“劍叔,我讓你送到步府的那個紅豆丸子,你幫我送到了嗎?”
衛劍點點頭:
“恩,老奴已經送給了宋夫人,她說會抽空給王妃送到白夫人哪裏去。”
原本心裏就是對衛劍放心的。
聽他這般說,步緋顏便放鬆了下來,沒再擔心這件事。
回身去了以前的院子一趟,今日楚西涼進宮,想來是皇上要跟他說皇家狩獵的事情,她既然要跟楚西涼一塊去。
自然是要收拾些東西,做好萬全的準備。
一路來到了之前的院子,步緋顏推門進去,將傘收起來,蘇嬤嬤原本正和心怡窩在房間裏,做些針線活。
見步緋顏進來,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迎出來:“小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隨手將傘放在門邊,步緋顏看了一眼兩人在桌子上繡的東西,是些小孩子的玩物,麵色不由得騰地一紅。
今早上的事情,蘇嬤嬤定然是誤會了。
一時間,手中拿著的那塊小孩子的肚兜,也不知道是收起來,還是放下去。
蘇嬤嬤見她這般模樣,到是了然的笑了笑,上前從步緋顏的手中將那塊未成形的肚兜拿過來。
“小小姐如今總歸是成了大人了,過一陣說不定就也是做母親的人了,這些孩子用的肚兜,自然是要提早準備的。”
步緋顏被她這麼說的,麵上更紅,心怡在一邊“撲哧”一聲笑出聲音來:
“小姐害羞了呢。”
步緋顏瞪了她一眼,倒也趁此換了個話題:
“蘇嬤嬤,我聽說宮裏頭要安排一次打獵,王爺也在參加的名單裏麵,屆時,我也會同王爺一塊過去。”
蘇嬤嬤麵色沉靜的點了點頭。
心怡在一邊搶著開口:
“小姐,奴婢也要跟著你一起去。”
步緋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去去去,都去,你和蘇嬤嬤一塊隨我去,不過這次打獵,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蘇嬤嬤垂了垂眼眸,如今楚西涼重傷剛醒過來,楚皇便組織了這麼一場打獵,若說巧合,那也真是太巧合了。
“到時候,你們定當謹慎注意著自己的言行,莫要讓他人鑽了空子,給王爺平白招來些麻煩。”
步緋顏沉聲囑咐道。
心怡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姐放心好了,奴婢到時候就跟在蘇嬤嬤身邊,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步緋顏知道心怡雖然平日裏性子是有些單純活潑的,但是在大場麵上,還是能端的出那種架勢來的。
倒也沒有多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