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緋顏回到座位上,突地見到自己腰間一片血跡,抬眼看了一眼楚西涼的衣服,他一向是喜歡穿著紫色的衣服。
所以,即便是染上了血跡也看不出來。
“你傷口又撕裂了。”步緋顏看著楚西涼,皺眉說道。
楚西涼挑挑眉:
“若是能天天這麼抱著你,聽著你對本王說著情話,本王寧願傷的更重一點。”
步緋顏被他不知羞恥的話弄得一陣臉紅,如今她算是明白了,這個人得了便宜就開始賣乖,對待這樣的人,就隻能比他還臉皮厚一點。
伸手狠狠地在他的傷口的地方打了一拳,楚西涼悶哼一聲。
步緋顏邪邪的挑眉笑道:
“王爺若是喜歡,那我可以天天這樣。”說著步緋顏便低頭親了一下楚西涼。
楚西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麵色上甚是享受:“可以啊。”
步緋顏是知道他的瘋狂的,他的身體,他當真是從來都不在乎,包括他身上的這條命。論絕情,她永遠都比不過他。
不再與他賭氣,步緋顏回身坐在桌子旁邊吃早餐,轉頭見楚西涼手腳有些不利索的拿著碗筷。
斜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快速往自己嘴裏扒拉了幾口菜,終究是不忍心,將椅子重新搬到他的身邊來坐下。
從他手中接過碗來:“你手腳不方便,我來喂你吧。”
楚西涼挑了挑眉,甚是順從的將手中碗筷遞給了步緋顏,大刺刺的開口吩咐道:
“本王要喝粥。”
步緋顏依言給他盛了一碗粥,然後又一口一口吹涼了,喂他喝下去。
整個過程中,兩個人都是一言未發,但整個房間裏卻到處洋溢滿了甜甜的味道。
衛劍在門口站著,聽著裏麵兩個人互動,嘴角不由得微微的抽了抽,楚西涼如今才受了多大的傷就要這樣。
想當年他死裏逃生,重傷差點就不治的時候,自己的生活起居依舊是不用假以他人之手,如今不過是受了些傷,便這般嬌弱了。
今天一整日,步緋顏都陪在楚西涼身邊,想來是步如心來打探了消息之後,太子那便也放心了一些。
今天一整日,都未曾再聽到王府外麵有什麼暗探打算潛入進來打探消息。
傍晚,步緋顏伺候著楚西涼用過晚餐,步緋顏坐在床頭,靠在楚西涼的懷中。
翻看了一會醫書,突地就聽到外麵一陣敲門的聲音。
楚西涼鬆開手,步緋顏從他懷中出來,赤著腳丫便來開門了,推門見外麵的人是衛劍,步緋顏笑了笑:
“劍叔,是來找王爺的啊。”
衛劍點了點頭,步緋顏側了個身,示意衛劍進來。
衛劍低著頭,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在府中伺候了楚西涼這麼久,心知楚西涼素來不喜人踏進他的房間。
所以這府上,能夠進到這房間裏的,除了楚西涼本人,也就隻剩下步緋顏一個人了。
“不了,老奴在這裏傳達就好了。”衛劍低頭沉聲說道。
步緋顏回頭看了一眼楚西涼,見他依舊是斜靠在床頭上,以他的功力,他分明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但卻一點行動的意思都沒有。
步緋顏回頭來:
“劍叔有什麼事情,不如就跟我說吧,我來轉達給王爺也可以。”
劍叔點了點頭,他也正是這個意思,他剛才收到了宮裏頭傳來的消息,說明日金國的使者會進宮來,皇上命人過來請三王爺參加。
但是每一次,隻要一有皇宮來的消息,楚西涼臉色定然會陰沉鐵青一片,縱然他在他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也依舊是經受不住那刷刷的冷氣壓。
如今借由步緋顏的口傳達,正和他的意思。
衛劍簡明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之後,步緋顏點了點頭:
“好的,劍叔,我會傳達給王爺的。”
衛劍點點頭,鬆了一口氣,轉身匆匆告辭了。
步緋顏光上門,吃這腳丫,回到床邊,剛上床,雙腳便被楚西涼握在了手心裏:
“告訴你了多少遍,不要赤著腳在地上走。”
步緋顏往回抽了抽自己的腿,沒有抽動,便任由他給自己捂著,從腳底心一股暖意蔓延至全身。
“明日我讓人將這個房間裏也鋪上地毯吧。”楚西涼淡淡的開口。
步緋顏聽後,急忙阻止他:
“不用了,都已經快要夏天了,你若是鋪上了,隔幾天便要拿掉了,淨麻煩。”
楚西涼低低的笑了幾聲,目光深沉的而看向步緋顏:“為你,本王怎麼可能會嫌麻煩呢。”
步緋顏察覺到四周的氛圍又漸漸地蔓延出曖昧的氣息來,不由得急忙轉移了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