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陽若有所思地道:“那麼,我明白他為什麼跟我說張無忌的故事了,梁博維心裏有明朗,他對其他女人就十分狠,包括他的妻子,而高先生無法釋懷的就是這一點,他認為,梁博維應該像張無忌一樣,即便真愛一個人,也不該讓身邊的女人受傷害。”
梁鳳星聳聳肩,“這些我都不懂!”
“高先生現在還能使喚得動他,是因為那一份知遇之恩嗎?”甄陽問道。
梁鳳星道:“有一半是的,梁博維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高先生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他不得不有所忌憚!”
“所以,如果是高先生要見他,他一定會出來?”甄陽問道。
“可以這樣理解的。”梁鳳星發動車子,“一個人,擁有越多就會越會怕失去,梁博維就是這樣。”
“你們真的沒有辦法查到梁博維的行蹤嗎?”甄陽最後問了一句。
梁鳳星搖頭,“這個世界上,能找到梁博維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高先生……
”梁鳳星沒有說下一個,但是甄陽已經知道,另外一個,必定是明朗。
甄陽便沒有再說話了,雙眼瞧著車窗外荒蕪的景色,心底也零落成一片荒蕪。
雖然沒有把握,但是這一次安德烈和梁鳳星幾乎是盡了所有的人手去找梁鳳星,過了沒幾天,子竣也回來,他傷還沒痊愈,得知明朗落在梁博維手上,他帶傷出院了。
他跟甄陽在房間裏談了將近三個小時,他跟在梁博維身邊,但是對梁博維也不算太了解,甚至,對梁博維名下的產業也不太清楚。
但是,他畢竟跟了梁博維幾年,有他在這裏,甄陽的心也踏實了些。
“子竣,周誌雄找你!”梁鳳星敲開房門,蹙眉道。
“我下去見他!”子竣道。
梁鳳星攔著他:“他是梁博維的人,這個時候來,隻怕是收風聲,還是不要見他為好。”
子竣搖頭道:“他雖然是為梁博維做事,但是實際上他是高先生安插在梁博維身邊的人。”
“哦?”梁鳳星微微一怔,“是這樣嗎?”
“沒錯!”子竣說著便走了下去。
梁鳳星有些奇怪地道:“其實我真的很不明白高先生的用意,這份江山是他梁博維一起打起來的,但是現在卻又要毀滅它,這是為何啊?”
甄陽笑笑,“有什麼奇怪的?高先生現在壓根就被梁博維排擠了出去,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了它!”
梁鳳星苦笑,“人心真是複雜!”
兩人緩步走下去,看到周誌雄與子竣坐在客廳裏說話。
這裏是周誌雄第二次來,第一次來的時候,是替周安娜向明朗賠罪,當時周安娜誤以為明朗是子竣的情人,所以綁架了明朗,雖然最後吃盡苦頭的是周安娜,但是確實是她有錯在先,所以周誌雄為怕明朗事後尋仇,登門拜訪道歉。
他坐在子竣的對麵,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子竣,輕聲道:“我要謝謝你為安娜報仇了。”
子竣知道他說的是艾琳的死,其實他無意為周安娜報仇,因為,周安娜自己本身就罪孽深重。
隻是他當然不能這樣說,隻淡淡地道:“她是因我而死的,我責無旁貸!”
周誌雄歎息道:“我原先還以為你對安娜無情,我很是後悔曾用那樣的態度對你。”
周誌雄自從周安娜死後,整個人都消沉了,女兒是他的左膀右臂,沒有了她,他就是失去牙齒的老虎,隻能依附旁人生存。
“你來找我什麼事?”子竣錯開話題,不願意再說這些。
周誌雄道:“是高先生讓我來協助你們的,梁博維的生意,我比你知道多一些。”
“他讓你來幫我們?”子竣有些不相信。
周誌雄道:“高先生對梁博維很不滿意,而且,據我所知,梁博維昨日提出離婚。”
“梁博維在哪裏?”子竣問道。
周誌雄搖頭:“我前幾日見過他,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在那邊了,他有心躲起來,沒有人可以找到他。”
“那你說他提出離婚?”
“是通過律師起訴離婚。”周誌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