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其實很關心老婆的,但是平日裏總是板起臉,女人都需要疼!”劉世偉道。
秦楓汗顏,“我不是板著臉,習慣這樣而已,我對她也沒有什麼不滿,她知道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要承受又是另一回事。”劉世偉拍著他的肩膀,“回去想想怎麼說吧,女人對這個事情,很難接受,愛你越深,她越惡心這樣的事情,真真現在有病,我怕她去鬧,你還是琢磨一下怎麼安撫她。”
“她不會去鬧,莫說是一個病人,就算不是病人,她也不會去。她以前老是幫我找一些女人,說借肚子為我生一個,我是迫不得已才跟她說我也有問題,要治療,她才作罷。”秦楓道。
劉世偉詫異地抬眉,“阿蠻這樣做過?我還真看不出來,她是那樣……潑辣的一個人。”
秦楓笑了,“這隻是她的保護色,她本人是很心軟很厚實的一個人,也很愛我,這點我清楚。”
“那隻是對你,她在外人麵前很凶,但是對著你就像小綿羊,而你倒好,老是欺負她。”劉世偉說著,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秦楓道:“你不知道,她就喜歡我這樣對她,我要是哪天溫柔起來,她還會嚇得以為我出了問題呢。”
“她是受虐狂啊?”劉世偉瞪著他。
秦楓搖頭,笑道:“她隻是希望一個比她強勢的人做她丈夫,她看不起沒有氣勢的男人,像你這樣斯斯文文,說話溫吞的男人,她指定是不喜歡的。”
劉世偉打了個寒戰,“得了,我隻喜歡我家淑儀那樣溫溫婉婉的女子。”
侍應生端來咖啡,秦楓接過來喝了一口,對劉世偉道:“你確定你沒有弄錯樣本?”
“你不相信我?”
秦楓搖頭,“不,我相信,真的相信。”他頓了一下,眼神蒙上一層光彩,道:“我說不出那種感覺,但是我知道你沒有騙我,我相信真真是我的女兒……”說到最後一句,他心裏忽然有些激動,喉頭酸酸的,鼻子酸酸的,有一種東西漲滿胸間,那種東西,叫感動,叫父愛。
他忽然想起一點來,“如果我是真真的爸爸,那為何我的骨髓不適合她?”
劉世偉解釋道:“親子配對的幾率高,但是卻不是百分百的,或許她母親和兄弟姐妹的骨髓會適合她,前提是要找出這位母親來,否則,我不怕告訴你,真真的情況,不樂觀!”
秦楓真是摸不著頭腦了,“我真不知道她母親是誰,我除了阿蠻,還沒有過其他女人。”
“你總是出去應酬,夜總會也去了不少,就沒有一次……”
劉世偉的話還沒說完,秦楓就打斷了他,“沒有,一次都沒有。”
“你喝醉了不記得的有沒有啊?如果一次都沒有,那這份報告就值得懷疑了,要不,再重新做一次?”劉世偉無奈地道。
做醫生多年,還真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而恰巧還是自己身邊的朋友,真是,說不出的哭笑不得。
“我每一次醉酒之後,醒來都在自己家裏的床上。”他道。而他每一次出去應酬,身邊總會帶著助理,如果喝醉了,助理和司機會送他回家,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過。
劉世偉無語了,“那要不再做一次?醫學上很多事情無法解釋,這份報告指向的是你跟真真的配對吻合,但是會不會,這隻是一種……巧合?”劉世偉自己說完,自己就笑了,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這些事情,還真沒有巧合的。
秦楓看著他,“不用再做了,我相信,我會回去跟阿蠻說,然後,想個法子尋真真的母親。”
“你毫無頭緒,怎麼尋?”
秦楓歎氣,“既然真真是我的女兒,那一定有人生下我的孩子,這件事情真實存在過,有心找的話,總能找到的。”他想起真真的眉目,有點像一個人,隻是這個人是誰,他想不起來。
告別劉世偉,秦楓驅車回家。
阿蠻還在家裏等著他吃年夜飯的,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這個時候跟阿蠻說還是等過了年再說,其實他剛才跟劉世偉說阿蠻不會不開心,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換一個角度,如果是阿蠻在外麵有了一個孩子,他會怎麼想?他覺得他會氣得瘋掉。
她以前讓他出去找女人生是一回事,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了。
回到家裏,阿蠻和傭人在廚房裏做菜,秦鑒明在花園裏一個人打籃球,見他回來,抱著籃球走了上去,“爸,去哪裏了?”
秦楓有些心事重重地道:“出去一趟,你繼續打吧,我有點事。”說完,便快步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