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風險高,是因為位置不適宜動手術,我為什麼要施針?就是要轉移它的位置!”阿端從抽屜裏取出一個針包打開,明朗瞧了一下,頓時毛骨悚然,這些針比她的毒蜂針要長一半有多,而且每一根細長鋒利,這些東西浸入她的腦子裏,不死也殘廢了。
“你不是要用這些針刺我的腦袋吧?”
“聰明!”阿端低笑一聲!
明朗陡然抬頭,對宋膾翟道:“你要胡鬧我陪你胡鬧,但是我也是有底線的!”開什麼玩笑啊?這些東西插在她腦袋上,你以為是在拍古裝武俠劇啊?
“我說過,阿端的醫術很高明,他說可以就一定可以!”宋膾翟一臉不悅地盯著她道。
“放屁,什麼醫術高明啊?他以前在城中村是獸醫,最了不起就是幫一些公公婆婆按摩一下,熬點涼茶的!”明朗低聲吼道,這條命反正隻剩下兩年,她不在乎他折騰,但是,絕不能用針紮她,她是毒黃蜂,從來隻有她用針紮人,怎麼可能讓別人用針紮她?本末倒置啊!
阿端慢條斯理地道:“怕什麼呢?治死了你,我可以賠償你!”
“老宋,我想回家!”明朗哀怨地看著宋膾翟。
“你想不想知道我跟真真為什麼會這麼好?你試試針灸,然後我告訴你!”宋膾翟末了又加了一句,“這個事情很嚴重,對真真來說,生死攸關!”
“你先說,說完我再針灸!”明朗定定地看著他。
“你怕什麼呢?反正你最壞的情況都出現了,還能比現在更壞嗎?針灸真的不痛!”宋膾翟皺著眉頭勸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敢情不是紮你腦袋!”明朗哼道。
宋膾翟看著阿端,道:“你紮我給她看看!”
阿端奇怪地看著他,“好端端的紮你幹什麼啊?你又沒病,你以為誰都可以紮針嗎?”
“讓你紮就紮吧!”宋膾翟淡淡地道。
明朗瞧著宋膾翟,心中忽然一軟,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她。
她拉著他的手,輕聲道:“好,我聽你的!”
宋膾翟瞧著她眸子的柔軟,心中倏然一痛,或許,是他強求了,他一直擔心兩年後,一直怕自己無法接受她再次離去的事實,卻忽略了她心裏是不是舒服,願不願意像白老鼠一樣被人家當實驗品。
“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回去,好嗎?”宋膾翟輕聲道。
“不,我試試吧,或許,會是一個轉機!”明朗笑了一下,“或許,真的轉移到一個很適合動手術的位置呢?這樣的話,你就算救了我一命了!”
“傻瓜!”宋膾翟揉揉她的頭發,瞧著一臉笑意的她,很難相信以前那個頹廢灰暗的明朗現在竟變得這般的積極開心,他隻願她一直這樣下去,直到老。
阿端奇怪地瞧著宋膾翟,遲疑了一下,卻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宋膾翟拿出手機拍照,明朗動也不敢動,隻瞪著眼睛看他,“不準拍,不準發微信圈!”
阿端淡淡地提醒,“不許說話,不許動!”
宋膾翟笑嘻嘻地道:“你腦袋插滿了針,像足了刺蝟!”
“你再說!”明朗怒道。
阿端沒好氣地道:“阿宋,你這好不容易勸得她針灸,這會兒又在騷擾她,你算哪門子的兄長啊?”
宋膾翟這才訕訕地收好手機,“這不是難得看見她這副模樣嗎?”
“滾一邊去!”阿端看看手表,“還有十分鍾左右就可以結束今天的療程了!”
“這麼快?”宋膾翟詫異地問道,“這中醫治療的過程不是要很久嗎?”
“要很久,今天隻是第一天,每天來喝藥針灸,一天不能少,記住了!”阿端沒有跟明朗說,而是直接交代宋膾翟。
“好嘞,我記得的!”宋膾翟應道。
過了一會,阿端把明朗腦袋上的針都拔掉,宋膾翟緊張地問明朗,“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明朗甩了一下腦袋,詫異地道:“似乎沒有這麼沉了,我這幾天一直都昏昏沉沉的!”
“你覺得腦袋沉,是因為血脈不通,我今天是刺激你的血脈讓你的血液暢通運行,效果雖然還不太明顯,但是過幾天,你會覺得舒服很多!”阿端把針放在一個盒子裏準備消毒。
宋膾翟麵容一鬆,“有效的話就太好了,阿端,以後我每天都這個時候押她過來!”
“不用押,這個東西會上癮的,等過幾天她整個人都舒服之後,她自己爬著都會爬到!”阿端自傲地道。
明朗笑道:“中醫真是博大精深啊,不過是隨便針一下,就這麼見效了,我吃藥效果都沒這麼好呢!”
“什麼叫隨便針一下?台上三分鍾我台下十年功啊,穴位如果拿捏不準,這一針下去就是要命的!”阿端白了她一眼道。
明朗吐吐舌頭,“我這不是說笑嗎?好了,我們走了!”
“喝藥!”阿端命宋膾翟拉著她,然後疾步進去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