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穿了他的心思,卻不得不隱藏起自己的傷感,臉上漾起一抹笑,“我中午約了子竣,你不必著急回來!”
“梁博維有沒有找你?”甄陽回過頭問道。
明朗鬱悶地道:“哪裏需要找我?他現在忙著裝修新房子,到時候每天都會見麵,真不明白這個人想怎麼樣!”
“用心想想!”甄陽笑了笑,大事精明,小事糊塗,說的就是她了。梁博維隻差沒說出口喜歡她了,眉眼裏全都是情意,而且他相信這種感情維持已久,非一朝一夕的。
“你貌似知道一些事情沒告訴我!”明朗盯著他。
“我什麼都不知道!”甄陽用東北話說了一句,拿起車鑰匙就促狹地出了門。
明朗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什麼都不知道?
她忽然嚴肅起來,甄陽一定有事瞞著她。
她剛要走出房間,接到了梁博維的電話,“喂,你在家裏嗎?我剛才不小心弄傷了手,你家裏有止血貼嗎”
明朗道:“不知道,我找找吧!”
她穿著拖鞋噔噔噔地下樓,問娟姐,“有止血貼嗎?”
娟姐笑了一下,“大塊的還是小塊的?”
“大塊的吧!”明朗道,梁博維這種人,如果隻是傷了一點點,絕不會打電話問她要止血貼,隨便衝衝就行了。
娟姐神秘兮兮地從房間裏取出一塊東西,遞給她,“隻有這個牌子,合適嗎?”
“……”
“不合適?”
“我要止血貼,止血的!”明朗把衛生棉塞回給她,“我拿去給人家的!”
“噢,我沒見你有傷口,還以為你親戚來了沒買大姨媽紙!”娟姐不好意思地從藥箱裏取出一盒止血貼,拿了幾貼給她。
明朗接過止血貼,衝了出門口。
來到梁博維的家裏,屋子裏亂七八糟的,家具都堆在門口,有裝修工人在開工,梁博維捂住手在廚房裏衝洗。
明朗走進去,嚇了一跳,“傷口這麼大?去醫院吧!”傷口手背,一大個口子,皮都往外翻了,即便衝著水,血還是汨汨地流出來。
“沒事,我還有些東西沒弄好,我晚上飛機回美國,所以要盡快弄好!”梁博維把手伸給她,“麻煩你幫我貼一下!”
明朗瞧著那小小的止血貼,如何能貼得住他的傷口?那傷口幾乎貫穿了整個手背。
但是她沒有說什麼,撕開止血貼貼住傷口,但是,血還是不斷地流出來,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明朗拉著他的手臂,“走,去醫院!”
梁博維竟沒有反抗,任由她拉著出去。
“我沒開車過來,你的車呢?”明朗回頭問道。
“就在外麵!”梁博維忽然揚起一抹笑意瞧著她,“我沒見過你穿家居服和拖鞋的樣子,很……特別!”
“邋遢吧?”明朗冷笑一聲,“想恥笑就盡管取笑,我都習慣了,一點都不介意!”
“不,我很喜歡你這樣穿!”梁博維輕聲道。
明朗沒聽真他說什麼,徑直走到他那輛輝騰前,梁博維拿開了車門,明朗上了車,道:“就去附近的診所吧!”
“好!”梁博維應道。
明朗見他的傷口還在流血,蹙眉道:“把你的腳抬起來!”
梁博維喔了一聲,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抬起來!”明朗一手拉開他那雙係鞋帶的真皮靴子的鞋帶,然後在他手腕上纏了幾圈,口中道:“男人也愛穿這種係鞋帶的鞋子麼?真是奇怪,我男人從來不穿!”
“我一向如此!”梁博維淡淡地道。
“行了,坐好!”明朗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坐正開車。
她駛往附近的診所,但是診所沒有破傷風針打,隻幫他止血和縫針,要他去醫院打破傷風針。
“明天再去吧,死不了的!”梁博維道。
明朗懶得理他,道:“隨便你,你這麼有錢,哪裏需要親力親為?交給底下的人去做吧!”
梁博維笑笑,“家是自己和心愛的人住的,親力親為更有心思,而且住的人也舒服,當然,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有些事情可以假手於人,有些事情卻必須自己做!”
“不懂你的理論,這一次去美國,是接你的妻子嗎?”明朗閑閑地問道。
“不是,回去買點東西!”梁博維坐在車上,“讓我開車吧?送你一程!”
“還是我開吧,你手不方便!”明朗瞧了一眼他剛包紮好的手。
梁博維堅持道:“不,我開,你坐在我身邊!”
明朗聳聳肩,也不跟他爭,好在路途近,否則遠一點她可不願意,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