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搖搖頭,“我沒有什麼頭緒!”
甄陽瞧著她不像是在說謊,這可就奇怪了,他盯著她,神色有些怪異,“那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按照常理,你見到我來,不是該著急地問我有沒有消息或者什麼線索的嗎?”
像魅兒和秦嵐,今天已經打了幾個電話問他了,而明朗的電話,他一個都沒接到。
明朗嗬嗬笑了一聲,“其實,我覺得不用太擔心!”
“嗯?”甄陽聽了她這句話,心驀地一鬆,不管還有什麼秘密他不知道的,但是聽她的語氣,雙胞胎至少不會有危險。
而這些秘密,他今天就要知道。
明朗其實也沒打算隱瞞,她道:“其實我之前就想告訴你的,雙胞胎雖然隻有三歲,但是要打起來的話,你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甄陽冷笑,“胡說,就算他們在你肚子裏開始習武,他們現在畢竟隻有三歲,三歲的孩子,你期望他們可以打贏歹徒?”聽了明朗的話,他更多的是不相信。
明朗壓低聲音道:“是真的,真要較量,你這做爸爸的都要甘拜下風!”
“你說清楚點!”甄陽沉聲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一並說了吧,免得一會知道一些,我心髒負荷不起!”
明朗用了兩個小時,才把自四年前離開他之後的種種說了出來。當然,隱去了落塵可以用一種荒誕的方法讓她不會死的這一幕。隻說落塵隻能暫緩她的死期,可最終她還是要麵對的,隻是延遲了這個日子,也就是說,她也坦白了沒有什麼所謂的特效藥,一切都是落塵的功勞。
甄陽聽完,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後,他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死變態,竟然挺著大肚子去非洲救宋膾翟?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宋膾翟是你的誰讓你可以這樣不顧自己的生死和雙胞胎的生死去救他?”
他的著重點不在明朗的奇遇和雙胞胎的神奇能力,這些雖然讓他覺得難以接受,但是他也明白很多他沒有聽過的事情未必就不存在。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明朗竟然在懷著雙胞胎七八個月的時候飛去非洲深入土著地區,還經曆了槍林彈雨,真是聽得他火冒三丈。
而最最讓他瘋狂的是,那時候她誰都不找,連他都不見,卻去找宋膾翟,在她心中,到底是宋膾翟重要還是他這個孩子爸爸重要?前事聯想起來,真叫他心翻狂怒,說不出的憋屈,說不出的委屈,說不出的震怒。
明朗張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哪裏有話可以說?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她理虧,她回來這麼久,現在才叫他知道一些基本的情況,換做是她,都會氣得發瘋。
“對不起!”明朗耷拉著腦袋輕聲道。
“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甄陽有些口不擇言,眸子帶著熊熊烈火燃燒了她。
她端著咖啡,有些手足無措,“那要不你打我一頓出出氣!”
“打你能消氣的話你現在已經渾身是傷了!”甄陽怒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很確定雙胞胎現在很安全?”
“確定!”明朗道,“如果他們有危險,自有人去救他們!”
“落塵?”剛才明朗說到救她們的就是落塵,他想了一下,道:“我見過他,四年前我舉辦婚禮的時候,他也來了!”
明朗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你們……蛇鼠一窩,胡喜喜跟你都是一國的,她什麼事情都知道,唯獨我是傻子,明朗,你真夠可以的!”甄陽冷笑道。
明朗放下咖啡,伸手過去拉住他的衣袖,弱弱地道:“我現在,再沒有什麼瞞著你了!”
甄陽瞧著她,那天她跟他說野獸和她自己身份的事情,其實他還很多事情要問她的,但是剛好那時候魅兒打電話來說雙胞胎出事,所以,現在兩人還沒有正式就此事交談過。
他問道:“你的身份這件事情,以後也不提了,就當我不知道,但是野獸的事情,我要知道全部真相,希望你告訴我!”
明朗知道他的意思,他其實心裏未能完全接受自己的妻子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他選擇忽視,但是野獸是他多年的兄弟,他要知道野獸的事情也無可厚非,隻是這件事情她也不是完全清楚個中原因。
她沉吟了一下,道:“我會調查清楚,到時候一定替唐軍山給你一個交代!”
她說唐軍山,一直都說唐軍山,而從不說義父,甄陽問道:“唐軍山待你不好,是嗎?”
明朗笑笑,眸光冷漠下來,“吃喝總是有的,不算虧待!”
甄陽瞧著她的神色,心中忽地騰起憐惜來,他知道她一定經曆了一番十分淒慘的時光,一個少女,跟著一個陌生人漂洋過海最後成了一個殺人機器,不需細想,也知道過程十分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