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陽瞧著楊如海,見她神色無奈,知她沒說假話,遂笑道:“這話也說得通,李白無酒不詩,他寫下這首詩的時候,未必就不是喝了酒的!”
明朗拍掌笑道:“聽見沒有?是喝了酒的!”
胡喜喜哼了一聲,“他是你男人,肯定幫著你的!”
甄陽淺笑,道:“我說句公道話,不管李白的靜夜思是不是酒後所作,但是他通篇沒有一個酒字,而你們的規則是要詩詞中帶有酒字,所以……”他舉起杯子,瞧了明朗一眼,然後,對胡喜喜道:“我媳婦輸了,這杯,我替她喝!”說罷,仰頭喝盡。
現在換胡喜喜拍掌了,她豎起大拇指,“好,甄陽,我欣賞你,不護短!”
明朗憂傷地看著甄陽,“你還是不要喝了,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一會誰開車?”憂傷的是,他竟然是這般的理智,這會兒當然是護短了,尤其對胡喜喜這種痞子,哪裏可以講什麼道理的?
楊如海看看時間,哇了一聲,“這麼晚了,我得馬上回去了,否則一會胡老大發飆!”
“有開車來嗎?我送你!”甄陽道。
“好,剛才是明朗接我的,我沒開車!”楊如海拿起手袋,不動聲色地驅散甄陽心頭的疑慮。
甄陽哦了一聲,牽著明朗的手道:“走吧!”然後跟胡喜喜道別,轉身走了。
胡喜喜坐在暖房的沙發上,手裏捧著一個杯子,之前的醉態一掃而空,心底微微歎息了一句,眸光有些擔憂地瞧著甄陽的背影。
上了車,甄陽回頭瞧了一下楊如海,笑道:“她們兩個都醉了,你看似一點事都沒有,酒量不錯啊!”
明朗鬱悶地道:“她壓根就沒喝過!”
“哦?”甄陽不解。
明朗道:“她能把唐詩宋詞元曲倒背如流,莫說不需要三十秒,三秒都不需要就脫口而出了!”
甄陽奇道:“既然如此,為何不比些高深的?”
楊如海失笑,“比這個已經讓她們生不如死了,還要再高深些?還不如直接弄死她們算了!”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但是,明朗無法反駁,隻得恨恨地說了一句,“我好歹也是詩書傳家……”
“這話你今晚說了三十遍,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明朗哼哼地道:“我最不愛跟你說話!”
“那我閉嘴!”楊如海高冷地道。
甄陽笑了,“這麼小氣?不像你性格!”
“我一向小氣,你把我想得太大方而已!”
甄陽側頭瞧她,明朗沒好氣地道:“我說的是那賽琳娜!”她不吃醋,隻是找個借口說說她這兩天的失常。
甄陽暖暖一笑,“那我,是否也該介意梁博維和宋膾翟?”
“關他們什麼事?”明朗愣了一下!
甄陽搖搖頭,嘴角暗笑,“沒事!”
“請不要和司機說話!”楊如海戳戳明朗的手臂,警告道。
明朗隻得閉嘴。
回到楊如海家樓下,丟下她之後,兩人驅車回家。
明朗在思考他說的宋膾翟和梁博維,抬頭問甄陽,“你剛說介意宋膾翟和梁博維,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們是男人,因為他們經常出現在你身邊!”甄陽也沒好氣地道。
“可是老宋是我朋友,他出現在我身邊不是正常的嗎?至於梁博維,我一年都不見他一次,有什麼好介意的?”
“以後你們要合作,隨時是朝夕相見的!”
明朗忽然掩嘴偷笑,像個八婆似的賊兮兮地湊近甄陽,“我懷疑他是同性戀!”
甄陽白了他一眼,“哪裏像?如果我沒猜錯,他結婚了吧?”
“是結婚了,但是有小道消息傳出,他幾年都沒碰過他妻子!”
“得了吧,你藏在人家床底下嗎?”甄陽笑道。
“是他的妻子在一次半公開的場合裏發飆說出來的,這件事情,已經被八卦雜誌報道過!”明朗知道梁博維的女人某位政要的女兒,在雜誌上見過,是個十分漂亮的金發美女,尤其身材超級好,每天晚上有這樣一個性感尤物躺在自己身邊而啥事都不幹,隻有兩個可能,要麼,這男人是性無能,要麼,這男人是基友。
“八卦雜誌的事情也可信的?”甄陽嗤笑。
明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相信了,雖然知道八卦雜誌經常斷章取義並且誇張報道,但是,她看過梁博維妻子發飆時候的照片,麵容表情十分真實,不像是說謊。
當然,這是人家的家事,她隻是說說,卻不好意思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