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安上前就要架住住明朗的胳膊,明朗坐在那裏不動,反手一扣,兩隻手靈活地在兩名保安腋下經過然後用力一翻,那兩名牛高馬大的保安頓時被翻在地上。
客人見打架了,怕禍及自身,都急忙跑出去。
店長一愣,隨即陰沉了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明朗淡笑,“敬酒罰酒我都不喝!”
她緩緩起身,從那保安的手上徑直踩了過去,她看似一點情緒都沒有,但是眸子裏卻掀起了陰森寒意,雖然她不承認,但是秦嵐確實惹到她了,她現在很生氣。
她準確無誤地觸摸到門邊的大閘開關,伸手一摁,珠寶店的大閘緩緩落下,落到隻剩下半米高,她停住。
店長怒不可遏,“你把門關了,我們怎麼做生意?”說哇,厲聲對那店員道:“小方,馬上打電話報警!”
小方立刻拿電話報警,而此事,在後勤的幾名準備換班的店員也走了出來,有幾個連工裝都還沒換齊整。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們老板是什麼人?你敢在這裏鬧事你是不想活了吧?”說話的是一名剛扣好領帶的年輕店員,長得油頭粉臉,身材挺拔,如果去做明星的話,演小白臉妥妥的。
他氣勢挺淩厲的,揚起一張囂張跋扈的臉,有些輕蔑地哼了一身加重了他剛才那番話的氣勢。
明朗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老板是誰,而我的生死為何又要你的老板來主宰!”
幾個店員哄笑了起來,現在沒有客人在場,鐵閘也下了一大半,沒有人瞧見這裏的情況,所以他們都無所顧忌了起來。
店長坐在櫃台後的椅子上,剛才招呼秦嵐的店員小方問她,“店長,要不要通知老板?”
“一點小事就要通知他,你們都是廢物啊?”店長摘下眼鏡,把長發往後麵攏了一下,對小方道:“已經報警了,就讓警察去處理吧!”
她話音剛落,警察便來到了。
她立刻讓小方把大閘升起來,把兩名警員請了進來。
兩人進店之後,也不問事情的因由,上前就要拘捕明朗,“有人報警說你鬧事,當眾造謠詆毀人家的商譽,跟我們走一趟!”說罷,就毫不留情地伸手抓住明朗的胳膊。
明朗輕輕一甩,沉下臉,“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鬧事?”
那警員皺起眉頭,“瞧人家的店門都關了,你要是沒鬧事人家犯得著這樣嗎?”
“我以為警察抓人是說證據的,這種毫無根據的推斷,用來作為拘捕的理由,你們自己聽了不覺得可笑嗎?”明朗冷冷地道。
“警察同誌,她剛才出手打我們,我們兩個都被她打傷了,你們看!”那兩名保安立刻上前,挽起袖子,露出紅腫的胳膊。
兩名警察瞧了一下,其中一人厲色對明朗道:“現在人家指控你出手打人,你有什麼辯解的?是不是你打傷了人家?”
聽了這句話,明朗忽然明白為什麼這家店如此的目中無人了。莫說警察,就是一般人聽到兩名保安說被一個女子打傷,首先是懷疑其真實性而不是立刻來質問她,看來,這背後貓膩大著呢。
明朗本來很生氣的,但是當真的洞悉其中關係之後,她反而不那麼的生氣了,其實鑽石是有錢人的玩意,她本不當真,畢竟,有些東西,值錢不值錢,在乎你怎麼看待這一樣東西。能買得起鑽石的,都是有餘錢的人,沒有人會拿飯錢去買鑽飾,較真,不值得。
但是,基於她也是生意人,從當初投出第一支毒針到最後成立君唐,她都是在做生意,做生意有一個基本的原則,便是公平交易。
他家的鑽石,賣一百萬可以,但是,也必須給人家值一百萬的東西。瞧著他們的架勢,所謂證書都是假的。證書這個東西,可以查證,所以,這個假也未必完全是假,而是有人利用某些檢測鑒定部門開出有真實有效但是內容虛假的證書。
看來,這家店的老板,來頭不小啊,警察罩著,有珠寶鑒定中心的人護著,難怪沒有人懷疑過他們。
那警察見她沒說話,又厲聲問了一句,“警察問你話呢,馬上回答!”
明朗抬頭,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正欲說話,卻冷不防一道清越的女聲響起,“似乎挺熱鬧的,明朗,買鑽石怎不帶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