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大意,此人身份曖昧未明,似乎被美國政府利用,也似乎是在替HEI道做事,亦正亦邪,我們還是調查清楚為好!”
“如何調查?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又不長得跟黃蜂一個樣,隱入人群中,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即便站在我們麵前,也不一定認得!”甄陽蹙眉道。
“那也未必,一個長期浸淫在凶殺中的人,一定有一種異於常人的煞氣,如果真站在我們麵前,我們就算不知道她的身份,也能感受到那種淩厲的氣息!”沈部長篤定地道。
“不一定!”甄陽是有過實戰經驗,他曾經見過一個kongbu分子,他簡直就是一個文雅書生,長得斯文秀靜,說話引經據典,如果不知,還以為他是教中文的老師。
“不,這是作為前線人員該有的觸覺,如果你看不出來,證明你還缺乏經驗,因為,直覺往往來自於經驗!”沈部長有些失望地看著他。
明朗靜靜地依偎在落地玻璃窗旁邊,問甄陽,“我外公問要不要去喝茶!”
沈部長一驚,回頭瞧著明朗,不悅地道:“你,怎能偷聽人家講話?你站在這裏多久了?”
明朗愣了一下道:“我剛來啊!”
“我們在說正事,你不該隨意來打擾!尤其你應該知道你丈夫的工作性質,許多事情都是保密的,就連親人都不能透露,你應該懂事點,走遠一些,而不是前來打擾!”沈部長不由得對明朗不滿起來,甄陽的身份如此特殊,他的妻子,怎能像一個無知婦人那樣?
明朗淡淡一笑,上前拉著甄陽的手臂,對沈部長道:“第一,這裏是我的家,我出現在任何一個角落都是合情合法的。第二,如果你們真有要事商談,我會建議你們找個秘密的地方,而不是在家裏,我一直要求甄陽,工作和家庭是要分開的,他休假在家,那他整個人是屬於我的,至於您,浪部長是吧?不好意思,你是客人,客人上門隻是作客,隨便指責這個家的女主人,就算你是合法,卻也是不合理不合情的!”
沈部長氣結,皺著眉頭看著明朗,“第一,一位在編的部隊人員,無論他身在何方,國家都是排在第一位,而作為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你務必做到尊重他的工作,支持他的工作,而不是在一旁偷聽,否則,我有權利懷疑你居心叵測。第二,我姓沈,不是姓浪,你尊重的話,可以叫我一聲沈部長,不尊重的話,可以叫我一聲沈君!”
明朗鼓掌,“沈浪部長說得是慷慨激昂啊,但是……”她語鋒一換,“卻狗屁不通,作為夫妻,我們很多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但是,在作為夫妻之前,我們首先是獨立的個體,他做任何的事情,我不會過問,支持不支持看我心情。正如,我做任何事情,也不一定要得到他的支持,咱們國家法律保障公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犯,而我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在這家,我有絕對的話語權,也有對這個房子的使用權,無論是陽台還是廚房,甚至是廁所,隻要我想去,我哪裏都可以去。也就是說,我現在出現在陽台,是合情合法合理的,不存在偷聽的問題,而一個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要說一樣機密的事情,需得找一個絕密的地方,在這個房子裏,除去我之外,還有另外三人,你如此大意,首先犯了大忌,看來,沈浪部長還是缺乏一些經驗啊!”
沈浪,不,沈君大怒,這繞來繞去的不說,最後一句,分明是撿他的話來說,也就是說,她把兩人的對話都聽去了,他嚴厲地看著甄陽,道:“你最好保證你的妻子守口如瓶,否則,我會上報此事!”
甄陽蹙眉看著明朗,又看看沈君,道:“隻是,我覺得我妻子說的並無不妥之處啊!”
“你……”沈君沒有想到甄陽會這樣說,氣得臉色發青,道:“你這樣,是尊重你工作的態度嗎?”
“那簡單,老公,辭職!”明朗揮揮手,灑脫地道。
“你以為這是去洗碗嗎?隨便就能辭職的?”沈浪,不,不,沈君簡直對這個女人厭惡至極,也真不明白甄陽怎就娶了這麼一個潑婦,不,村婦,一點見識都沒有,一點禮貌都沒有,也一點都不通情達理。
“洗碗怎麼了?你娘每天在家裏都洗碗吧?你是歧視洗碗工嗎?這就是你作為一位高幹應該說的話嗎?還是你覺得你的工作有多高尚,然後身邊所有的人都務必為你服務圍著你來轉?好笑,你不過也是打政府工而已,在這個國家裏,所有人都在打工,你別說老板不打工,老板也是為錢打工,你憑什麼就覺得自己高尚了呢?”
如果秦嵐此刻在場,那麼,她以後的人生絕對不會這麼悲慘,因為,如果她監視過明朗這種吵架的功力,她絕對不會犯賤地去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