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麼事?”屁股坐下來,搓著臉道:“哎,其實我跟她也不是很熟,或許你打電話問問我姐夫,或許他知道!”
宋膾翟隻得給甄陽打了個電話,甄陽那邊接到宋膾翟的電話,聽說明朗還沒回來,不由得大吃一驚,“都找遍了嗎?她帶著阿公的屍體,能去哪裏?”
甄陽這兩天也是焦頭爛額,在醫院裏處理好阿公身後之事,醫院裏結賬,然後開死亡證明,再去養老院那邊收拾東西,阿公的東西不多,但是十分瑣碎,所以收拾起來也費盡,他又不願意假手於人,隻得慢慢收拾。
他也給明朗打過電話,沒有接通,他以為明朗還在生他和張子菁的氣,不願意接聽他的電話,隻得默默地為他操辦阿公的事情。
其實他也打算給宋膾翟打個電話,問問他阿公什麼時候出殯,誰知道這還沒打,宋膾翟就打來了,說明朗自從那日失蹤之後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掛了電話,蹙眉沉思,明朗會去哪裏了呢?她還帶著阿公走的,阿公總要入土為安的啊。
他想起城中村,驅車回去一趟,但是阿麗說明朗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剛要給李哲文打電話,手機便響了,是真真的主治醫生劉世偉。
“甄陽,你馬上通知子菁過來醫院一趟,有急事,我打過她手機,不通!”劉世偉在電話那頭凝重地道。
甄陽心中一沉,“是真真有事嗎?”
劉世偉道:“你們先過來吧,這事兒還是麵談為宜!”說完,便掛了電話。
甄陽心頭有不好的預感,他急忙打了張子菁公司的電話,他暗自驚疑,張子菁已經請了幾天假,沒有回公司了,這會兒劉主任怎找不到她呢?
公司說張子菁沒有回來,他隻得打回家裏,是張守宇接的電話,張守宇說她去了醫院,估計這會兒在路上了,她一直都在醫院,中午隻是回來換身衣服,不過手機放在家裏充電,忘記帶去了,他聽說醫院那邊急著找張子菁,生怕有什麼事,便也急急忙忙地趕去醫院。
三人坐在劉世偉的辦公室裏,張子菁心頭噗通噗通地亂跳,放在膝蓋上的手也微微顫抖,嘴唇哆嗦了一下,道:“老劉,你我之間,說話有必要這樣深思熟慮嗎?有什麼話盡管說,我都能夠承受得了,你說,是不是真真病情有變?”
甄陽握住她的手,示意他鎮定,隻是他自己心中也慌亂,阿公死了,明朗失蹤,真真這邊也出現變故,真不知最近怎會發生這麼多事的!
劉世偉推推眼鏡,沉重地道:“之前答應給真真捐骨髓的好心人,現在反悔了,她不捐了!”
這消息彷如晴天霹靂,劈得在場三人臉色慘白,久久都回不過神來,甚至,不願意相信劉世偉的話。
甄陽霍然起身,“那人今天不是已經入院接受動員劑注射了嗎?”
劉世偉點點頭,艱澀地道:“是的,但是,她臨時反悔,現在人已經走了!”
張子菁跳起來,怒道:“你怎能讓她走了呢?真真現在已經做了清髓,她現在說不捐,那真真豈不是死定了?怎會有這麼惡毒的人?你怎能放她走?不行,你給我地址,我去找她!”
劉世偉難過地道:“你知道,我不可能泄露捐贈者的資料,你放心,我們已經有人跟進,會繼續說服她,希望她最終能夠回心轉意,否則……”他長歎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甄陽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清髓之後,如果沒有健康的骨髓注入,那麼隻能夠把原先清出來的輸回真真身體裏,可經曆了這一場身心交瘁的大戰,真真很容易受到感染,是真的九死一生了。
他有些激動,“原先你們沒有溝通好嗎?”
“自然是有溝通的,捐贈者當時的捐贈意願十分清晰,十分堅定,我們也跟她說過一旦進入清髓環節,她退縮的話意味著病人有百分之九十幾以上的死亡率,她當時說絕對不可能退縮的!”
“但是,她現在退縮了!”張子菁氣得渾身顫抖,憤怒掩蓋了一切,“不,老劉,你必須給我地址,我要去找她,她這是謀殺啊!”
“但是,目前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表明捐贈者不能反悔,我們也不能通過威逼利誘的手段去迫使人家捐贈,這是違法的!”
“我現在還想殺人呢!”張子菁怒道,“我當初說過,讓我私下接觸她,或許現在就不會有這樣的變故了,老劉,你太過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