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緊握住她的小手,雙眼布滿濃濃的疼惜。“我就是不忍見你屢次跌重,所以才遲遲不肯放手!”
說話的同時,一縷淒冷的春風拂過,掀起了茗慎鬢角淩亂的發絲,露出臉色上五根鮮紅的指頭印!
文浩觸目鎮痛眉峰,撫著她臉上滾燙的紅腫,怒的難以言喻:“他,又對你動手了?”
“請為我保留最後一點尊嚴,好嗎?我最不想的,就是讓你看見我如此狼狽的樣子。”茗慎倔強別過臉去,緊咬住唇片,努力不讓喉嚨裏的哭泣之聲發出。
文浩用力的把她扯入胸膛,並把她的臉蛋強行按在自己心口,信誓旦旦道:“跟我走吧,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他不知道珍惜你,讓我來珍惜吧。”
茗慎痛苦的緊閉雙眼,不想再聽見‘跟我走吧’這種類似蠱咒一般的話語,就算文浩真有本事帶她走,可她的家族和承歡都在這裏,又如何走的了呢?
“不要在跟我說這些犯上的話!”茗慎掙紮著說道,由於太過激動,揚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文浩的臉頰。
“你以為你是誰?司馬相如麼?可惜我卻不是卓文君,做不來那種跟男人連夜私奔的醜事,而且我也不是李香君,不會為了濺出有情有義的鮮明傳奇,而有什麼義烈決絕的壯舉,我不過隻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小宮嬪,在我的骨子裏,流不出《桃花扇》裏那種亮烈奪目的血!”
文浩沉默不語的看著她,側臉火辣辣的痛著,這是第一次有人敢煽他的耳光,馳騁沙場多年,受過大傷小傷無數,都沒有皺過眉頭,此刻卻因為這小女人的一個耳光,痛的嘴角抽搐,這樣的痛就像萬箭穿心,刮骨焚心。
白鵬飛奉命麵聖,剛巧看見不遠處的茗慎,掙紮著甩了睿親王一個耳光,他還以為是睿親王在輕薄茗慎,急忙快步向他們這邊走來。
此刻的文浩早已怒極,突然一把握住了茗慎的纖細玉腕,眸中燃燒起一片熊熊烈火:“為什麼始終都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在你的眼中心上,我終究比不過他,對嗎?”
你是我窗前的明月光,你是我心口的朱砂痣,但是這樣的話茗慎卻沒有告訴他,隻是諷刺一笑,再度冰冷決絕的甩開了他的手。
“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我們之間,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在與文浩墨色錦袍擦肩而過時,又忍不住的低喃了一句:“珍月兒公主是天上皎潔的明月,南安王捧在手心兒裏的掌上明珠,和你最為般配,王爺應該珍惜!”
“不許走!”文浩橫臂攔住了她的去路,眸光深諳,斂了所有情緒,聲音冰冷的有些駭人:“你什麼意思?我跟珍月兒之間根本就不是……”
他想告訴茗慎,他和珍月兒沒有那種關係,但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隻覺得脖頸微寒,仿佛有利刃的鋒芒抵觸在了他的後腦。
“放慎妃離開!”白鵬飛緊握著七寸青峰指著文浩,眸中怒火暗生。
“本王生平最恨背後襲人,你簡直是在自尋死路!”文浩冷哼一聲,旋轉身形與白鵬飛的身影糾纏在一處,霎時刀光劍影,火花四濺,兵刃碰撞翁明之聲格外刺耳。
“你們不要打了,誤會一場,趕緊都停手!”茗慎焦急地勸架,可他二人像是沒聽見似的,愈發打的不可開交!
白鵬飛是武將世家,功夫自然不錯,隻是麵對浩這樣強勁的對手,逐漸落敗,身上多處已經掛了彩,但他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隻見文浩手中的龍鳳劍一閃,正對白鵬飛麵門刺去,白鵬飛半跪在地,額頭大汗淋漓,早已失去了反手的餘地,隻能絕望的緊閉了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不要傷他!”茗慎急忙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白鵬飛的麵前,顫顫地迎上文浩深諳的眸子,急道:“你走,我不許你傷害他!”
“他和你是什麼關係?”文浩緊握的龍鳳劍的手,發出骨節相撞的脆響聲。
他是個男人,自然能把白鵬飛對茗慎的一腔愛慕與嗬護看的真真切切,隻是沒想到她竟然也會護著他,這讓文浩心中的醋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