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不在暢音閣聽戲,跟著我跑到望月樓來做什麼?難道不怕冷落了你的京都第一才女和南宮郡王小女兒家的表侄女嗎?”茗慎吸了吸鼻子,冷言冷語的調侃,紅唇微翹,跟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得,哭紅的雙眼像是雨水洗過的櫻桃一般誘人心憐,令人心醉。
“吃醋了?”文浩坐到她身旁,雙臂從環住她的腰肢,把她瘦小的身子全部包裹在懷中,薄唇欺上她耳畔,沙啞低笑:“所以躲起來哭鼻子?”
茗慎也不反抗,因為她還是多少了解一點這人的脾氣,越是反抗,他就會越來勁,所以乖乖不動,反而安全幾分!
“我才沒有,你想多了!”茗慎羞得俏靨漲紅,猶如玫瑰凝白露般動人心魄。
文浩被她的乖順取悅,低頭望著她一副嬌慵羞澀的媚態,眼中流出濃濃的癡迷:“別吃醋了,什麼京都第一才女,都不及你今天露的那一手厲害,連我都非常驚訝你的表現,沒想到你不但懂得經商之道,更是色藝雙馨,真不知,你這嬌弱的身子裏,到底私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驚喜。”
“你怎麼知道我經營商行的事情?”茗慎疑惑的望著他,靠在他寬闊的胸口的腦袋裏,頃刻間變得煩躁不已:“居然派人調查我!”
“別說的那麼難聽,隻是想多了解一下你而已!”文浩不由輕笑,剛才明明還是一副羞於見人的嬌態,一轉眼就不顧害臊的對他嗔目相視,當真是個勾人的妖精,生來的禍水。
“有區別嗎?”
茗慎狠狠翻了一記白眼給他,頓時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從他懷中掙脫,圓轉的大眼裏麵噴著憤怒的火星,興師問罪一般的問道:“那天在金滿樓裏欺負我的男人,是不是你?還有除夕夜那天,在金碧寺拿我當樂妓取樂的人,也是你對不對?”
麵對質問,文浩臉上微有閃爍,但轉瞬即逝,令人來不及捕捉,便早已恢複了常態。
也許是男人的自尊心理在作祟,所以,他並不像將自己一時把持不住而做出的幼稚行為,公諸於世。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茗慎見他沉默,更覺他非常可疑,於是追問道:“是,還是不是?你倒是給句話呀?”
文浩的麵色有些猶豫,心裏在盤算著,到底要不要承認呢?
想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理應敢作敢當,可是,若讓這小東西要知道了故意欺負捉弄她的人是自己後,小東西會不會大為生氣,不在搭理他了呢?
文浩的猶豫,絲毫不差的落入茗慎眼中,令她微微眯起了紅腫的眼眸,壯起膽色逼近了他那張斧鑿刀劈的峻顏。
茗慎試圖從他臉上尋覓一絲破綻,但最後卻是一無所獲,於是有些氣餒的賭氣道:“你要是再不說話,我隻當你是默認了這事!”
“嗯。”文浩點了點頭,比較認同她這個想法,也算是等於承認了此事。
“你……”茗慎恨的牙根發癢,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怎樣?”文浩一把將她重新撈回懷中,雙臂似鐵鉗般緊緊圈著她,霸道的宣示著他大男人的傲慢與權威!
茗慎今日心裏本就憋著許多委屈,被他這麼一激,眼淚突然奪目而出,變得難以遏製!
“我能怎樣?又敢怎樣?.......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我卻是個卑微如塵的庶女妾室,哪裏敢招惹你呀?.......欺負我很好玩是吧?.........憑什麼就要給你白白欺負了去呀?......我又沒罪過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從頭到尾,我有得罪過你嗎?”
文浩沒想到好好的,竟然把她給弄哭了,有點像個犯錯的小孩般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好捧住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密密麻麻的吻著:“好了,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以後我不欺負你總行了吧,要不你來欺負我也可以,你別哭了好不好?”
他吻的越密,茗慎就哭的越凶,心裏都快要把他給恨死了,嘴上說著不欺負自己,可是這輕薄加調戲,動手加動口,哪裏停下過了?
文浩見她哭的更凶,便著急的用更炙熱的吻來安慰她,幾番下來,反而見她哭的更為厲害了,不覺心頭一躁,直接托住她的後腦,含著了那張嚶泣不止的嬌軟如花的紅唇,堵住了她那令人意亂心煩的綴泣之歌。
茗慎徹底沉淪在他攻城略地般霸道的熱吻裏,像個手下敗將般任憑發落,而他則被她深深牽動著心弦,像在戰場上橫掃千軍那般,拚命擄獲她的甘甜美好。
茗慎早已經曆過人事,眼中泛出了恐懼的淚花,因為她此刻清楚的知道,在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清白難保,若真如此的話,她還有何顏麵去麵對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