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痛,心更痛,仿佛就連流出的淚水,也在痛!
“爺……你打我?”白鳳兮貝齒格格地抖著,丹鳳目中淚水泛濫成災,臉蛋上一時冷,一時熱,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在心愛男人寒側骨骸的目光裏,“哢嚓哢嚓”地碎裂一地。
“姐,你沒事吧!”白鵬飛從未見過姐姐哭的如此委屈過,不禁伸手輕輕拭擦過她的淚痕,滿眼疼惜道:“姐,咱們走,先回提督府養傷再說!”
“我不!”白鳳兮突然甩開了白鵬飛的攙扶,一步一步走到文軒跟前,竭力咬住了嘴唇,強忍著一眶刺得眼睛發酸的淚水,問道:“二爺,妾身嫁給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今日倒好,竟然為了這個表子娘養的狐媚子打我,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滾!”文軒鄙夷的瞥了她一眼,聲音冷若冷若冰削!
這樣無情的一個字眼,像極了破碎的刀鋒,尖利地插入白鳳兮的心髒,恨不得令她當場氣絕身亡!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白鳳兮再也抑製不住鼻尖酸酸刺刺的委屈,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在白嫩的臉頰泛濫。
“姐,你沒有錯,咱們先走,有什麼委屈,回白家再說!”白鵬飛別有深意的瞄文軒一眼,眼中有幾分責怪,刀刻的唇,緊緊抿著,似乎有說不出的隱忍和痛心!
白鳳兮卻不肯離開,隻失魂落魄的搖著頭,眼裏蕩漾出一片淒迷的霧暈:“紅燭下,鸞帳中,我為你暖酒,你執我之手,許諾我死生契闊,說寵我到地老天荒。這些你都忘了麼?你怎麼可以忘了呢?”她說著說著,仿佛陷入了往昔的溫柔裏,一絲幽怨在心底無聲地浮上來。
“本王沒忘!”文軒突然出聲,令眾人一怔,紛紛望向了他。
隻見他寒眸微斂,唇齒間溢出一聲輕薄冷漠的話:“本王沒有忘記當年的承諾,所以,趁著現在本王還沒打算休掉你之前,趕緊給我滾出去,馬上,立刻!”
白鳳兮聞言,耳際像雷鳴般轟轟地響著,白鵬飛卻再也看不下去,索性一把橫抱起白鳳兮,闊步走出了西廂!
茗慎見人離開後,有點膽怯的望著文軒,心裏隱隱害怕起來。
說來可笑,若是旁人,肯定以為她完勝了白鳳兮,心裏指不定該如何高興呢?
可她卻絲毫高興不起,因為文軒當著白鵬飛的麵,為了自己把白鳳兮給打了,白家這筆賬會算在誰的頭上,可想而知?
而且更會影響她和白鵬飛的那點微薄的交情,或許他隻是不想外臣與內眷走的太近吧,所以他才如此絕情的對待白鳳兮的吧。
因為這樣一來,對白鳳兮,對自己,甚至對白鵬飛來說,都是一記發人深省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