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丫頭,唉......”茗慎不禁失笑,轉而握住了靈犀的手,柔聲道:“你彩鳳姐姐就是這個爆炭脾氣,而且好勝要強,小時候還經常跟我搶東西呢,我知道你知書識禮,是個懂事的,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靈犀低垂著臉,看不清表情,隻輕聲道:“彩鳳姐姐性格開朗,我也很喜歡和她相處,你就放心好了。”
“她要有你一半的懂事,我不知能省出多少心來。”茗慎感歎一聲,又轉頭看向靜媽,嗔道:“還有您,都一大把年紀的人,跟那金氏強辯什麼,萬一要是真有個好歹,叫我.....”
靜媽伸手點住了她卷俏的朱唇,和藹笑道:“小姐快別別嗔怪了,這一切不是都過去了嗎?其實剛才您還把老奴嚇了一大跳呢,當時您要是真的對她金氏下了跪,老奴就真沒有老臉在苟活於世連累主子了。”
“奶娘說的那裏話,您視慎兒如己出,慎兒深知。”茗慎緊緊握住她的手,靜默了片刻後,平複了滿腔洶湧迭起的情緒,似命令又似交代道:“不過以後切記,萬事不許強出頭。”
“是,是,是,老奴心中謹記。”靜媽像哄小孩子般笑道,心底卻壓製不住的生出許多感到,世間大概沒有一個主子,會像慎丫頭這般,把身邊的下人當親人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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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前往漪蘭院的青石小道上,扶著白鳳兮的錦衣男人忍住問道:“嬸娘跟那個慎側妃第一次見麵,為何無緣無故的替她解圍啊?王爺叔父近日對您多有不滿,您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為了王爺叔父敵對家的人,而開罪了他心尖上的人呢?”
白鳳兮豔豔菱唇淒然一笑,懶懶解釋道:“本側妃也知道這個時候得罪姓金那狐媚子不合時宜,可白姑母托人捎來信兒來說,讓我關照關照慎側妃,既然巧合的給我撞見了,總不能袖手旁觀吧,畢竟,她算是祿哥哥最疼的妹子。”
“嬸娘說的白姑母,可是當年與白家聯了宗的親戚。”
白鳳兮點了點頭:“正是她,我的小時候還在她那住過一段時日,要不是看在這層關係,我才懶得管這檔子閑事呢?”
“哎呦,嬸娘真是菩薩心腸啊,王爺叔父要是知道您還有如此善良熱心的一麵,肯定會懊悔對您之前的種種誤會。”寒冬極力的奉承她,隻撿她愛聽的說,為得不過是能在端王府裏,混口肥肉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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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晌午,太陽使出最毒,最辣的光芒,把大地照得滾燙滾燙。
西廂閣外,幾隻白鴿被曬的無精打采,呆在籠裏一動不動,聒噪的知了在竹影裏叫個不停,給原本就是悶熱的像蒸籠一般的西廂,徒添幾分莫名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