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溫暖中夾雜淡淡心酸的感動浮上心頭,茗慎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冬日裏的豔陽一般,將她整個身心都暖暖的包圍了起來,深深凝望眼前這張冷峻又充滿深情的眉眼,她恍惚了。
他年少得意,在朝堂有舅父為他保駕護航,在宮闈又有母妃為他披荊斬棘,偏生他自身又是這般的文韜武略,卓爾不凡,甚得當朝天子喜愛,可謂是占盡了人間風流。
這樣一位富貴,樣貌,權利,才華集於一身的男子,竟然會對她這般垂憐,讓她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她想,一定是她誤會了!
他看起來那麼的高不可攀,又怎麼會看上她這個“殘花敗柳”呢?
文浩望著她眼角泛起的淚光,心中也是莫名一疼,被一種不知名的憐惜包圍,促使他隻想好好地嗬護眼前可憐的美人!
被茗慎看了許久後,文浩冷笑中夾雜許多溫柔,問道:“看夠了沒?”
茗慎回過神來,雪白的容顏上湧上一層紅雲,慌忙垂下頭,聲音低不可聞道:“我沒有看你。”
“女人,都像你這麼愛口是心非嗎?”文浩戲謔的問道,溫暖的手掌愛憐地揉了揉她的發絲,那溫暖的氣息緊緊將她包圍著……
茗慎嗔惱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斷加速,心髒仿佛就要蹦出身體似的,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似乎有點澎湃,有點興奮!
空氣裏不知不覺間,充滿了不知名的曖昧氛圍,就在二人視線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之際,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來的文軒,用格外硬冷的聲音,狠狠敲碎了二人越陷越深的情緒。
“慎卿讓本王好找啊,原來是在四弟這裏閑話家常,還真得謝謝四弟替本王照顧你的‘新嫂’,慎卿,咱們該回去了!”
文軒咬牙說完,一副溫柔的樣子將躺在軟榻上的茗慎扶起,嘴裏恨恨的低咬了句隻有二人才聽得見的話:“早知道你敢在這裏私會小叔子,本王就不該替你脫身。”
茗慎心口一個咯噔,感覺後背後腦袋寒冷如冰,整個身子瞬間便陷入臘月寒冬之中。
她抬起頭來,對文軒擠出一抹勉強算是笑的表情,低聲道:“二爺對妾身的厚愛,妾身自當銘記於心,您何須這般耿耿於懷!”
眼看著被折磨到不成樣子的人兒,就這麼被二哥堂而皇之的帶走,文浩鐵塊一般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如果不是怕連累了他的慎兒,他實在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衝去跟他大打出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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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回到端親王府之後,便以養傷為名,呆在西廂裏深居簡出,時間一久,她就像一朵開在角落裏的野百合一樣,被人們所忽略遺忘。
轉眼冬去春來,月落無聲,綠樹濃陰,夏日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