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在公司裏遇上南董事長,他對我雖然不是很熱情,但是最起碼的禮貌還是有的,比起來原來那種冷若冰霜的態度,我已經很知足了。
南軒一笑:“隨便你相信或者不相信,我爸爸在商場裏麵混了這麼多年,這一點點的手段還是有的,如果和我哥硬碰硬,我哥的脾氣絕對不會妥協的,我爸爸這叫迂回戰術,先假裝服軟,然後再說自己的身體不好,兩麵夾擊,我哥不想妥協都難!”
我默不作聲。
南軒伸出手在我的麵前晃了晃,“怎麼了,夏若,聽到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驚了對不對?不過沒關係,我哥現在暫時還沒有妥協!”
我緩過神兒來,看著南軒說:“南軒,今天太晚了,你回家吧!”
南軒卻滑動著輪椅往客房去,“不,你這裏又不是沒有房間,我就住一夜還不行嗎!”
我從後麵拉住了輪椅,直接把他往外推去。
“哎,夏若,你這是幹什麼呀我就住一夜,又不打擾你了!”南軒有點兒急了,扭著頭看著我哀求的。
我不由分說的把他推到了外麵,“南軒,對不起啦,你在這我會睡不好的!”
說完,我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
南軒在外麵敲了幾下,我直接進了臥室。
南軒終於走掉了。
我躺在床上,琢磨著剛才南軒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南董事長從始至終都沒有接受過我,他在商界混跡了這麼多年,這一點點手段還是有的……
我厭煩的蒙著被子,南澈去美國的事是南董事長安排的,他回來之後和沐婉兒的合作也是南董事長安排的,他就這麼一步一步的安排著,他是想讓我慢慢的退出嗎?
南澈既然已經妥協去了美國,他會不會這麼一步一步的妥協下去呢?
我煩躁的很,起身來到南澈的書房,從酒櫃裏麵拿出來一瓶酒,揚著脖子就灌。
就這麼摟著酒瓶,我重新回到了臥室,就坐在旁邊的地板上,一口又一口的喝著。
南澈一夜都沒有回來。
而我也醉倒在地板上。
第二天,電話鈴聲把我吵醒了。
我摸索著起來,拿出來電話,是嶽琪打來的。
我把電話放到耳邊,頭暈乎乎的,全身都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喂,夏若,你今天到底來不來店裏?我等著和你商量進貨的事呢?”
我沒有說話,閉著眼睛,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夏若,你到底聽見沒聽見?快點回答我呀!”嶽琪在那邊催促的。
我說:“嶽琪,我現在很煩!”
嶽琪歎口氣,“夏若,你為什麼每天都在煩啊,你要是不煩我才覺得奇怪!”
嶽琪的一句話讓我忍不住悲從中來!是呀,為什麼我每天都在煩,我也不想這麼煩,可是為什麼這些煩心事兒都找上我!
我的手碰到了昨天晚上喝的那個空酒瓶,拿著酒瓶直接摔到了那邊的牆上。
咣當一聲巨響。
嶽琪在那邊嚇了一大跳:“夏若,你搞什麼呀?那是什麼聲音?”
我嗬嗬笑著:“嶽琪,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
說完,我抱著頭開始痛哭起來。
嶽琪的聲音不斷從電話裏麵傳來:“夏若,你先別哭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快點告訴我!”
我一邊哭一邊嘟噥,“嶽琪,我累了,我真的好累,我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想幹!”
嶽琪看到我情緒有點失控,就慌亂的說:“夏若,你現在是不是在家裏?我馬上就過去找你!”
電話從我手裏麵掉落在地上,我站起身來到書房,又去開了一瓶酒,和昨天一樣仰著脖子就灌。
我一邊喝著,還一邊想,酒可是個好東西,這句話是誰說的?
等我喝醉了之後,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20分鍾之後,劇烈的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