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漸漸接近尾聲,隻剩下柳、嚴兩家的子女沒出場了。嚴寧兒走入場中,忽然對著皇上跪了下去:“皇上,臣女鬥膽,想與四位姑娘比試一場!”
嚴寧兒話一出口,場上頓時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嚴寧兒身上,有同情的,有興災樂禍的,也有疑惑的。她這是犯的什麼糊塗?剛才皇上可是讓他敬如生母的人向她們賠過罪的,她還敢向她們挑戰,還真是不知死活。
何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個嚴寧兒還真是夠笨的,就她那點本事,居然不知死活地向她們挑戰,如果芳芸答應了,她肯定輸得連哭都哭不出來。就這樣的人還妄想得到他的青睞?還是他家那幾個妹妹比較好!
卻不知嚴寧兒此舉正中皇上下懷,他正不知該用什麼理由來讓芳芸她們上場呢!雖然如此,皇上仍舊不動聲色地看向芳芸:“不知芳芸姑娘意下如何?”
芳芸淡然放下酒杯:“不知皇上可允許芳芸拒絕?”雖是問句,卻帶著不可質疑的肯定,縱是皇上,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芳芸姑娘不會是怕了小女吧?”嚴寧兒抬起頭,一臉挑釁地望向芳芸四人,整場晚宴她一直注意著何諾,可何諾卻一直在注意著她們,連一絲眉角也沒給過她,她如何能不氣?非得趁這個機會好好地羞辱她們一下,也讓何諾知道誰才是能配得上他的人!
芳芸轉頭看向嚴寧兒,依舊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嚴姑娘才女之名天下皆知,姑娘若是這麼認為,那就是這樣吧,就當是芳芸姐妹認輸好了!”
芳芸那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給人一種仿佛是她故意相讓的感覺,把嚴寧兒氣得夠嗆,再加上何諾那一抹嘲諷的笑意,嚴寧兒決定豁出去了:“小女今日是向皇上請旨,不知姑娘這麼說是覺得小女不配與姑娘一比呢還是不把當今皇上放在眼裏?”
聽見嚴寧兒把皇上都搬出來了,大有她們不應戰就要參她們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的架勢,芳菲氣憤地起身:“嚴姑娘,七妹說我們認輸隻是想給你留一點麵子,不想讓你輸得太難看,別以為我們真是怕了你!”
“空口說大話有誰不會?”嚴寧兒一臉不屑地看著芳菲:“姑娘若是真有本事,何不與小女一比?還是神兵山莊的小姐也不過是龜縮之輩?”
“你……”芳草芳芝皆憤怒地起身。
“五姐、六姐、八妹,何必動怒?”芳芸淡然伸手拉住她們,轉頭看向嚴寧兒,“嚴姑娘如此咄咄逼人,芳芸姐妹若不應戰,倒真顯得我神兵山莊窩囊了。好吧,這場比試我們應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任姑娘挑選;為免旁人說我姐妹以眾欺寡,我們姐妹四人隨姑娘挑一個來比如何?”
芳芸這麼一說,倒讓嚴寧兒愣住了,難道她們真有本事?但轉念一想,她們都是江湖中人,而且也不過十七八歲,能夠在武藝上出眾,必然是花了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在武學上,又怎麼可能在才情上勝過自己?或許是她們故作鎮定,想讓她心生怯意、知難而退也說不定,她才不會讓她們如願!
主意一打定,嚴寧兒便細細打量起芳芸姐妹來了:從晚宴開始,芳芸就始終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看來,她是四人裏麵對難對付的一個;芳芸左邊的紫衣少女一直安靜坐著,卻是最受照顧的一個,她一定是最小、或許也是才情最好的一個;芳芸右邊的綠衣少女也一直很安靜,但偶爾也會抬頭四處看看,仿佛在留意著什麼,她應該是最細心的一個;而藍衣少女一直都在四處打量,仿佛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也最先生氣,她一定是最沉不住氣的一個。
對芳芸姐妹的性情作出了判斷,嚴寧兒伸手指向芳菲:“我要跟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