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上大學的時候,英語還算不錯,口語聽力都還可以。可出來工作之後,他將英語完全丟到了一邊。也難怪,他的工作一點都用不上英語,工作已經夠忙夠累了,他哪兒還有時間和精力去學習英語?他也完全沒料到,自己有一天會來美國。
情急之下,鄧天鳴憋了好久,才憋出幾句蹩腳的英語,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嗎?”
那幾名彪形大漢並沒說什麼,將他押上車,帶到一間警務室。
沒多久,一名領導模樣的白人女警察走進來。他坐在辦公桌前,嘰裏呱啦地說著什麼。
鄧天鳴仿佛在聽天書,不停地搖擺著手,用蹩腳的英語說:“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白人女警察用緩慢的語調問了句:“你是中國人吧?”
這句英語,鄧天鳴聽懂了,他點點頭,用英語說:“是的,我是中國人!”
白人女警察打了個電話,把一個會說中文的白人警察叫進來。
那警察用中文問鄧天鳴:“你下麵藏的是什麼?”
鄧天鳴低頭看了看,很不解地反問道:“什麼我下麵藏的是什麼?我聽不懂!”
那人指著他的襠下,說:“我指的是這裏,你的褲襠裏麵,這下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可是我下麵沒藏什麼東西啊!”鄧天鳴說,心裏甚是納悶,他下麵壓根就沒藏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懷疑他?
會中文的警察跟他的領導嘰裏呱啦說了幾句,然後比劃著說:“你還是老實交代吧!我們的機器發現,你下麵有個東西,說吧,藏的是什麼?”
鄧天鳴還是很納悶,他下麵什麼時候藏過這麼個東西?擰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鄧天鳴不禁啞然失笑,知道他們誤會自己,那物件是他身上原本長著的物件,不是藏進去的。
鄧天鳴笑笑,委婉地說:“你們誤解我了,我真沒藏什麼。那物件是每個男人都有的,你明白嗎?”
那警察愣了一下,不大相信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撒謊?”
鄧天鳴說:“當然真的了!我可以發誓!”
那警察將鄧天鳴的話,翻譯給他的領導,那名女白人警察聽。白人女警察嘰裏呱啦地說了些什麼,那警察轉頭對鄧天鳴說:“對不起,鄧先生,我們領導根本不相信你的話!”
鄧天鳴哭笑不得,問道:“那你們到底要怎麼才相信?”
那警察跟女警察又交流了一下,說:“我們領導想檢查一下,請你跟我到洗手間一趟。”
鄧天鳴說:“你的意思是,你的領導讓你來檢查?”
那警察點點頭:“是的!”
鄧天鳴不滿地說:“對不起!這是我的個人隱私,除了醫生,我沒有在男人麵前,尤其在男警察麵前被檢查的習慣。我感到很別扭很惡心!如果你們執意要這麼做的話,我會起訴你們到法院的!”
那警察似乎是個怕事的警察,轉頭跟他的女領導交流了一下,對鄧天鳴說:“我們領導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如果不檢查,我們是不會將你放行的。我們想問問你,換女警察給你檢查,你是否願意呢?”
鄧天鳴想,看樣子,這幾個美國條子不檢查是不會將自己放行的了。與其跟他們耗著,不如讓他們檢查好了,還好,他們換了女警察,不是那麼尷尬。
想到這裏,鄧天鳴點點頭,很無奈地說:“那好吧!”
那警察把鄧天鳴的意見告訴女領導,女領導指了指旁邊的洗手間,示意鄧天鳴進去。
鄧天鳴跟隨女警察進入洗手間。女警察拿出她的證件遞給鄧天鳴看,告訴他,她的名字叫傑娜。許是擔心鄧天鳴聽不懂英文,她故意說得很慢。她說的這句英文很簡單,鄧天鳴聽明白了。
“你確定真的要檢查嗎?”鄧天鳴仍不大相信地問道。
“當然!”傑娜說,聳了聳肩,笑了笑說:“這是我的工作,不能有任何疏忽,否則輕的話,我被處分,重的話,我要丟飯碗的,希望你能理解我!”
“那好吧!”鄧天鳴無奈地說,伸手要解褲子。
“等一會兒!”傑娜說。
“怎麼了?”鄧天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