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靜收拾好行李,鄧天鳴提出送她去車站,唐靜堅決不讓。唐靜的拒絕讓鄧天鳴感到很驚訝和困惑。
他不解地問道:“靜靜,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整個人怪怪的!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唐靜笑笑說:“你沒做錯事!你不昨天熬了一個晚上嗎?我想讓你在家多休息一會兒!”
鄧天鳴說:“我睡了好幾個小時了,這會兒恢複了許多,一點都不覺得累”
唐靜擔心引起鄧天鳴的懷疑,隻好讓他驅車送自己去車站。
到了車站,鄧天鳴非給唐靜買了幾個禮盒,叮囑了一番,然後才驅車回去。唐靜看著他的背影,禁不住眼淚又流了出來。
原來,唐靜經此挫折之後,對愛情感到很絕望。她已經實施了報複鄧天鳴的計劃,不想再留在這座城市。她說回家是假,去另一個城市是真。她打算,從此不再見鄧天鳴,斷了對他的念想。
廣播裏響起了登車提示,唐靜拎著行李朝入口走去。
這時,一個身影閃過來,將她攔住,是朱興貴。
這些天,朱興貴一直暗中監視鄧天鳴,鄧天鳴送唐靜出來的時候,朱興貴一路跟蹤到車站。
“是你?”唐靜看到朱興貴感到很意外。
那天,她鬼使神差跟這個男人上了床之後,覺得這個男人就像他儒雅的外表一樣,很溫柔體貼,他摟著她,喁喁低語,極盡溫柔之能事。加上“同病相憐”,她對他的印象並不太壞。
“是我!”朱興貴笑眯眯地說。
“你,有事嗎?”唐靜問道。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
“我有什麼事?”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我、我想離開這兒,這兒已經不值得我留戀,你知道的!”
“你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
“戲才剛開始上演,你還沒看到好戲,你怎麼能就這麼離開?難道你想錯過看好戲的機會?”
“這……”
朱興貴的話戳中了唐靜的要害。是啊,鄧天鳴傷她那麼深,她已經實施了報複,怎麼能錯過看鄧天鳴的好戲呢?
“鄧天鳴啊,鄧天鳴,你當初口口聲聲說愛我到天荒地老,可你卻背著我做了這麼齷齪的事兒,你活該被我報複。鄧先生說的沒錯,我不能就這麼離開,我得留下來親眼看到這個負心漢的下場……”
朱興貴見唐靜埋頭沉思的樣子,得意地微微一笑,執起她的手,以極其溫柔的聲音說:“走吧,跟我回去!看完好戲,你想去哪兒,我都不攔你!”
“可是,我不能回到那個出租屋,我再也不要和他住在一起!”唐靜說,她怕鄧天鳴帶給她肉體上的傷害,更害怕往事帶給她精神上的傷害。
“我知道!我又沒要你和他住在一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朱興貴說著,從唐靜手上拿過了行李袋,
“什麼好地方?”唐靜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朱興貴說,拽起唐靜的手,朝候車室大門走去。
兩人出了候車室大門,朱興貴驅車將唐靜帶到郊區的一個高檔小區,進入一幢豪華別墅。唐靜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豪宅,不由得看得傻了眼。如此豪宅,她就算非常努力地工作一輩子也未必能買得起。
“這房子怎麼樣?還行吧?”朱興貴看著唐靜的表情,對她的內心世界早已了然於胸。
想當初,莫纖纖像她這樣的年齡,見了豪宅豪車,也是如此表情。這世界上,沒有幾個女孩能逃得過金錢的誘惑。
“這房子,是你的?”唐靜將信將疑地問道。
“沒錯,是我的!不過,已經好久沒住人了!前段時間,我才找人做了衛生!”朱興貴說。
他想起了和莫纖纖還有那個曾經是他兒子的朱思仁一起生活的甜蜜往事,不由得內心一陣劇痛。家都散了,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這一切都怪鄧天鳴,要不是他的出現,他的家庭就不會破裂。他是他的仇人,他一定不會讓他好死的!
“你家人呢?他們沒和你住在一塊兒?”唐靜問道。
“家人?”朱興貴苦笑了一下,跌坐在沙發上,冷冷地說:“我沒有家人!”
“是他拆散了你的家庭?”唐靜問道。
“沒錯,是他!他是個大色魔,我一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朱興貴狠狠地說,突然發現嚇著了唐靜,趕緊轉變了態度,露出甜蜜的微笑,說:“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咱們何必去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兒呢?來,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