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默不作聲,轉身上了鄧文英的車。
“那人到底怎麼回事?”鄧文英問道。
“一個想訛錢的人!”鄧天鳴說。
“訛錢?你沒給他錢吧?”鄧文英很驚訝。
“怎麼會呢?幸虧他同伴把他叫走,要不然,我報警了,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鄧天鳴說,迅疾皺了皺眉頭:“不過,說來也奇怪,他竟然有莫纖纖的照片。莫纖纖怎麼會有這麼沒素質的朋友呢?”
鄧文英笑笑,說:“他有莫纖纖的照片,不等於他就是莫纖纖的朋友啊!”
“那倒是!”鄧天鳴說,心裏還是很納悶,那男子如果不是莫纖纖的朋友,他又怎麼會有莫纖纖的照片?這事真是奇怪!
天晚上,鄧天鳴入住鄧文英為他預定的賓館。這賓館就在莫纖纖附近。賓館旁邊有一家飯店,鄧天鳴和鄧文英一起吃晚飯。鄧文英說,她丈夫又出差了。鄧文英說,要不是擔心丈夫又像以前一樣,給她來個“突然襲擊”,她就把鄧天鳴帶回家,省得開房花錢。鄧天鳴說,這點錢不算什麼。
鄧天鳴本打算請鄧文英吃飯,卻不料,鄧文英以上洗手間為借口,悄悄把賬結了。鄧天鳴非常感激,說:“文英,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鄧文英咯咯一笑,說:“那你就獻身給我好了!”
送別宴請,回到賓館,看著窗外天河市的萬家燈火,鄧天鳴心裏感慨萬千。當初莫纖纖要是不提拔他,他現在肯定還是名小學教師。或許現在已經娶了個像他一樣卑微的女人為妻,過著平淡卻溫馨的生活。那樣的生活,雖然不像現在這麼多姿多彩,卻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嗎?
不知不覺中,他陷入了莫纖纖的感情漩渦,無法自拔。他不知道,自己如此苦苦找尋莫纖纖會不會有好的結果。但是,他必須給這份感情有個交代,他尤其必須查清楚,那個酷似自己的男童,是不是自己的種。
第二天一到早,鄧天鳴租了一輛北京現代,來到精心小區。躲在一個隱蔽處,借住望遠鏡,他終於看到了自己心愛的人莫纖纖。莫纖纖在自家的花園裏,逗著兒子玩。一會兒,跟兒子玩捉迷藏,一會兒給兒子當馬,讓兒子騎在她身上。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鄧天鳴心隱隱作痛。在江南市的時候,莫纖纖可從來不曾和兒子在自家花園裏玩耍。那時候的她有什麼顧忌?難不成是提防他,害怕他看到?難道她兒子真的是他的種?
如果朱思鳴真是他的種,他會不顧一切地去跟朱興貴爭搶。就算搶不到莫纖纖,他也得把自己的骨肉搶回來!
連日來的思念此刻好像一座沉睡多時的火山爆發,鄧天鳴想,如果朱興貴不在家,他幹脆進去強行將朱思鳴抱走,去醫院做個親自鑒定得了。到了醫院,隻要讓醫生從朱思鳴身上抽出一點血,他的目的就可以達到。而從朱思鳴身上抽到一點血是很輕快的事。
想到這裏,鄧天鳴拿出手機想給朱興貴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裏。但是,轉念一想,朱興貴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朱思鳴長得那麼像他,他要是給朱興貴打電話,朱興貴肯定產生懷疑的。
想來想去,鄧天鳴打電話給韓金萍,把朱興貴的手機號碼給她,讓她以談業務為借口給朱興貴打電話。幾分鍾後,韓金萍打來電話說,朱興貴在北京出差。
鄧天鳴大喜,正要開車到小區門口,準備花點錢買通門衛。便在這時,他看到朱興貴竟然從自家走出來,在花園裏和妻兒玩耍。
“這個朱興貴,真是老奸巨猾!”鄧天鳴心裏暗暗罵道,心想,朱興貴為何如此警覺?他是否也知道了朱思鳴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鄧天鳴想了好久,愣是想不出頭緒。
中午,鄧天鳴回到賓館,鄧文英給他買來了盒飯。
“上去出去有收獲嗎?”鄧文英問道。
鄧天鳴邊吃飯邊說:“沒收獲!”
鄧文英不無感慨地說:“人家是為名利虛苦勞神,你卻是為了女人和兒子!”
鄧天鳴苦笑一聲,說:“誰叫我那麼在乎他們呢?”
鄧文英說:“依我看啊,就算你確認莫纖纖兒子是你兒子,你想要奪回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莫纖纖老公有錢又有關係,你鬥不過他的。要不,你重新找個女人組建家庭,讓她給你生個兒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