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纖纖暗暗鬆了口氣,鄧天鳴如此回答顯然表明,他還不知道她接近他的真正目的。
她冷冷地說:“那你的意思是,我害了你?”
“我、我……是,你是害了我,你害我得了相思病。眼看著我病得如此重,你要狠心將我踹開,任由我痛苦萬狀,你卻沒有一絲憐憫之心!你真的好狠心!”鄧天鳴說。想到這幾年來的思念和煎熬,他有流淚的衝動。
聽鄧天鳴說得情真意切,再看看他帥氣的麵孔,莫纖纖心驟然一陣劇痛,她何嚐不想跟鄧天鳴長相廝守恩愛到老?可是她不能!她有太多的東西不能割舍!
“鄧天鳴,我今天再警告你一次,就算我過去跟你有過什麼,那也全都過去了。而且,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給過你任何承諾,我甚至委婉地提醒過你,我和你很難在一起。我希望你理智對待咱倆的關係,不要再糾纏我。你應該知道,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把我逼急了,對你很不好!”
“你是提醒過我,和我很難在一起。但是,很難並不等於絕對不可能,對吧?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隻要我排除了困難,咱倆就能在一起?”鄧天鳴目光直逼著莫纖纖。
“不可能的,鄧天鳴,你死了這條心吧!”莫纖纖繞過鄧天鳴,徑直離去。
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淚如雨下。
鄧天鳴沒有再追上去,他對著她的背影喊道:“莫纖纖,請你記住,不管你怎麼無情,我對你的感情永遠不會變。今生今世,你都永遠在我心裏!”
莫纖纖淚雨更加滂沱了,她根本不敢回頭,加快腳步,從鄧天鳴視野裏消失無蹤。
鄧天鳴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滿心傷痛地回到家。摁亮電燈,眼前的一幕嚇了他一跳:前妻段雨欣端坐在沙發上,她濃妝豔抹,身穿超薄的灰色上衣,白色齊那個啥短裙,那模樣跟攬客的失足女似的。
“回來了?”段雨欣媚笑道:“驢主任,我等你好久了!”
“你到底想怎麼著?”鄧天鳴拉過一張椅坐下,翹起二郎腿,問道。
“不想怎麼著,我今天是來向你道別的!”段雨欣說。
“道別?”鄧天鳴有點詫異,要知道,段雨欣這三年時間裏,完全是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對他言聽計從,多次告訴他,她想和他過平平淡淡的幸福小日子。她的表現如此地好,以至於,鄧天鳴以為,她真正改變了自己,真正想和他複婚。
“沒錯!”段雨欣說:“今天是來向你道別的,強強我已經抱走了,我要離開你。”
“你把強強抱走了?”鄧天鳴驚得不由站起身子。
段雨欣笑笑說:“瞧你緊張的!強強又不是你兒子,你著什麼急啊?”
段雨欣一句話噎住了鄧天鳴,他大張著嘴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段雨欣說的沒錯,強強不是他兒子,她把他抱去哪裏都跟他沒關係。可是,他畢竟和強強有過三年的父子感情。強強已經牙牙學語,會說不少話,他已經把他當做父親,甜甜地叫他“大哥”。強強離開他,他實在不舍。
“你把強強抱去哪兒了?”鄧天鳴問道。
“還能抱去哪兒?抱去找他父親唄!”段雨欣得意地說。
“他父親是誰?”鄧天鳴目光裏已經有怒火在燃燒。
“你見過的,趙家富!我還不至於亂性到那個程度,除了你,我隻和他發生關係。我可不像你,跟種馬似的,睡過的女人一大摞。”段雨欣說。
“你就不怕趙家富對你家暴?”
“恰恰相反!”段雨欣說:“趙家富一直渴望有個兒子,得知強強是他兒子之後,他把苦苦哀求我跟他複婚,他還開出了很好的條件,隻要我跟他複婚,他就把所有的財產轉到我名下,而且還寫了保證書,保證不對我家暴,一輩子對我好。我已經跟他談好,過幾天就要去辦理複婚手續。”
“那你之前跟我說過的話,都是廢話了?”鄧天鳴氣喘地有點粗。
“那隻能怪你傻了。當初,你要是爽快地答應跟我複婚,不去計較強強長得不像你,或許,我和你也許會長久過下去。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是枉然了。”段雨欣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個賤貨!在他麵前,你就打扮得妖冶放蕩,跟失足女似的。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妖冶?你到底有沒有真正喜歡過我?”
“嗬嗬,你不是說了嗎?江山移易,本性難改,我還是那個我!”段雨欣得意地笑了笑。
“老子C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