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工作日,鄧天鳴為了拿下永旺糖廠,特地請假,在一家賓館開房,等候消息。
聽聞消息,鄧天鳴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永旺糖廠資產也就三百來萬塊錢,扣除拍賣費用以及交稅等,這個價格已經沒有什麼賺頭了。黃鴻那夥人是多人操作,更加沒什麼好處,舉牌的應該不是他們。可不是他們,又會是誰?難道還有第三方介入“搶食”隊伍嗎?如果是,那會是誰?
“天鳴,要不要繼續舉牌?”鍾海鷹催促道。
“再舉一次吧!”鄧天鳴說,這是他的最後底線了,對方要是再跟,他隻能放棄了。
“好!等我消息!”鍾海鷹說,掛了電話,高高舉起牌子。
“120萬!這位先生出價120萬,還有沒有比這個價格更高的?”拍賣師喊道。
全場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中年女子,隻見她臉龐嬌美,皮膚白皙,風韻猶存。
女子猶豫片刻,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130萬!這位女士出價130萬,還有沒有比這更高的?”拍賣師喊道。
鍾海鷹趕緊給鄧天鳴打電話:“天鳴,對方出到了130萬,還要不要舉牌?”
聽到對方還繼續加價,鄧天鳴本已懸到嗓子眼的心,差點從嘴巴裏跳出來。果然還有第三隻手跟他們競爭,對方是誰?來勢竟然如此凶猛?
參與此次拍賣,鄧天鳴找了一個老板朋友提供資金支持,那朋友實力雄厚,資金自然不成問題。哪怕再高點,鄧天鳴都能吃下。但是,價格再高點,他和莫纖纖就沒什麼賺頭了。
想到這裏,鄧天鳴將手中的半截煙摁滅,無奈地說:“撤退吧!”
此單生意告吹!
當天,鄧天鳴學莫纖纖的含蓄,給她電子郵箱裏發了封信:流年不利!莫纖纖很快就回複了他三個感歎號。鄧天鳴明白,莫纖纖的意思是,她也像他一樣很失望很難過。
到底那第三隻手是誰呢?鄧天鳴暗中調查,卻一無所獲。而黃鴻那邊,他們更加疑惑,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多陌生人參與“搶食”?
鄧天鳴倍覺對不起莫纖纖,又給她發了封信,說要請她吃飯。莫纖纖拒絕了他,說她今天有應酬。鄧天鳴又問,改天可不可以?莫纖纖回複說,以後再說。
鄧天鳴心頭掠過一絲希望,他能感覺到,莫纖纖對他冷淡了許多,跟在博鼇和內蒙古時對他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鄧天鳴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原因。
他拿出手機,翻出和莫纖纖的合影。這張合影是在博鼇乘船遊玩時照的。照片上,莫纖纖挽著他的手,笑語盈盈。她的笑容是那麼美麗,以至於每次看到這張照片,他都發好久呆。他想念她的時候,也隻能靠這張照片來“望梅止渴”。而回想起和莫纖纖的親密接觸,心中的思念更加瘋狂,恨不得把她撕成一塊塊,生吞活剝下去。
手機信息聲響起,鄧天鳴按了按鍵盤,看完信息,頓時怔住了,眉頭緊鎖。
發送信息的手機號碼是陌生號碼,內容是:嗬嗬,你還是和莫纖纖走得很近啊!
鄧天鳴用座機回撥號碼,聽到一個女聲。像上次那樣,對方聽到他的聲音,隻喂了一聲,便掛了。
鄧天鳴心裏很納悶,給對方發了條短信問道:你是誰?
對方卻沒回複。
鄧天鳴恨恨地罵了句。罵了隔壁的,將那條短信刪除。
幾口灌完桌子上的那瓶冰紅茶,他正準備退房離開,突然,一個身影閃進來,是方嘉欣,她身穿白色薄薄的t恤,肉體仿佛晨霧中的大山,美景若隱若現。
“欣姐,怎麼是你?”鄧天鳴問道。
“很意外是不是?”方嘉欣說:“剛才看到你進賓館開房,我以為你和別人那個,可在外麵守了很久,沒見有女的進你房間,所以就進來了。你沒事自己一個人開房在這裏幹嗎?”
“我……,我覺得有點困,所以就近開個鍾點房休息一會兒!”鄧天鳴說。
“你沒撒謊?”方嘉欣目光直逼著鄧天鳴。
“你覺得,我像是在撒謊嗎?”鄧天鳴問道。
“這難說,心在你肚子裏,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方嘉欣說。
“對了,紫煙她怎麼樣了?”鄧天鳴問道。
“她……唉……”方嘉欣深深歎息了一聲,說:“這丫頭,心眼有點死,不過好在,我這些年沒白疼她,我跟她解釋了原因,做了她一番思想工作,她終於相信了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