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口氣,好像責任還是在我?”
“難道你一點責任都沒有?”
鄧天鳴啞口無言。仔細回想起和牧紫煙交往的經曆,他覺得,自己多少也有點責任。牧紫煙沒大沒小,親他額頭的時候,他總以為她是小孩子脾氣,不放在心上。當初,他要是刻意跟牧紫煙保持距離,注意分寸,牧紫煙就不至於這樣了。
“欣姐,你放心吧!”鄧天鳴說:“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會遠離紫煙,還她一個清靜的世界的。”
“你怎麼遠離她?要知道,她工作單位就在你附近!”方嘉欣說。
“我會盡快找到另一半,重新組建家庭的。”鄧天鳴說:“隻要我成了家,紫煙的念頭就會斷了的!”
“我警告你!”方嘉欣說:“你必須說到做到,否則,我會饒你的!”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的!”鄧天鳴信誓旦旦地說。
便在這時,手機響起,竟是莫纖纖打來的。看著手機屏幕上莫纖纖的名字,鄧天鳴禁不住心跳加快。要知道,相識這麼長時間一來,莫纖纖可從來沒給他打過電話。
莫纖纖要鄧天鳴請假,她要帶他去廣州出差。她還特別叮囑鄧天鳴,此事千萬不要告訴單位的人知道,請假的時候,請私假,不要說出差。鄧天鳴心裏很納悶,他可不是莫纖纖的直接部下,莫纖纖為何要帶他出差?而且,還這麼神秘,要他別告訴單位的人?
盡管心裏狐疑,但鄧天鳴還是按照她所說的,向單位請了三天假。說是三天假,其實隻是一天,因為他出發的日期是周五,周六周日是法定假日,不算在內。
出發之前,鄧天鳴本想告訴牧紫煙,可想到她對自己的感情,為了斷絕她的念想,他打消了念頭,隻給方嘉欣發了條短信。
方嘉欣竟然還懷疑他,問他:“你不會帶紫煙一塊兒去吧?”
鄧天鳴哭笑不得:“我要是帶紫煙一塊兒去,我還會告知你嗎?”
方嘉欣說:“你別見怪,紫煙是我女兒,也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不能不關心她。”
鄧天鳴本理所當然地以為,既然是出差,兩人應該一塊兒去機場,一塊兒到達廣州。卻不料,莫纖纖要他自己達成飛機去廣州。
周五上午九點多,鄧天鳴到達廣州白雲機場。他走出候機大廳,正要打車去機場,卻見莫纖纖迎麵走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她身穿淡紅色裙子,宛如一朵紅花,撲麵而來。白嫩細滑的臉蛋笑起來,非常迷人。她遠遠地招手,喊鄧天鳴的名字。
鄧天鳴快步走過去,問道:“莫縣長,您什麼時候到的?”
“還叫我縣長?”莫纖纖嗔怪道:“以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在異地叫我的名字。”
“呃,纖纖,你什麼時候到的?”鄧天鳴問道。
“比你早一個多小時!”莫纖纖說。
“幹嗎不告訴我你的航班,我好跟你一塊兒來?讓你等了這麼長時間,我真不好意思!”鄧天鳴說。
“我這不怕被人看到,說閑言碎語嗎?”莫纖纖說。
“呃,那倒是!”鄧天鳴說,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其他人呢?”
在他看來,莫纖纖是副縣長,出差必定帶著好幾個人。
“沒有其他人了!就咱們倆!”莫纖纖說。
“就咱們倆?”鄧天鳴有點驚訝,如果隻有他們倆,那豈不是......
“呃,怎麼了?是不是不想和我一塊兒出差?”莫纖纖微笑地看著鄧天鳴。
鄧天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那怎麼會?能和您一塊兒出差是我的榮幸!”
“走吧!咱們買機票去!”莫纖纖說。
“買機票?”鄧天鳴一頭霧水:“咱們這不已經到廣州了嗎?纖纖,你沒事吧?”
“我沒事!”莫纖纖說:“出差的地點其實不是廣州,而是在內蒙古。”
“內蒙古?”鄧天鳴更加驚訝了:“既然是到內蒙古出差,您幹嗎不直接讓我搭乘去內蒙古的航班?卻讓我來廣州?您這不是南轅北轍嗎?”
“縣政府裏的人都知道我出差的地點是內蒙古,你總不能讓我留在這兒吧?我回去得有個交代吧?”莫纖纖說,扭頭目光盈盈地看著鄧天鳴。
鄧天鳴仍然不明白,莫纖纖為何如此安排。既然她不願明說,必定有她的原因,他再怎麼問都沒有用。他隻好跟隨她去買了一張飛往內蒙古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