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看過了!你們不是才剛結婚沒多久嗎?為什麼這麼快就離婚?”鄧天鳴問道。
“過不下去就離了唄!”段雨欣說。
“可是,以前你過得下去也離,我真搞不懂。”鄧天鳴說。
段雨欣別過臉,眼裏有淚花閃動。
“世界就是這麼奇怪,要不然怎麼叫造化弄人?”段雨欣說。
“以後有什麼打算?”鄧天鳴問道。
“得過且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唄。”段雨欣說,停了片刻,問道:“你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
“還沒有!”鄧天鳴說:“前段時間去相親,那女的太極品了。”
“哦,你還去相親了?”段雨欣勉強地笑了笑,說:“以後,你想找什麼樣的?”
“這個說不準,最主要還是人品吧,就想找個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再也不要離婚了。”鄧天鳴說。
“你這句話是在恨我,對嗎?”段雨欣問。
“我沒有!我是說心裏話!”
“你別找借口了。我聽得出來,你怪我沒有好好跟你過日子,怪我跟你離了婚。”
“雨欣,你別太敏感了,我不是那意思。”
“其實,你知道嗎?我挺懷念以前的日子的!”段雨欣突然哽咽起來:“每天下班回來,都有個人說說話,聊聊天,開開玩笑什麼的……”
“他,待你很不好?”鄧天鳴問道。
段雨欣抹了一下眼睛,說:“都過去了,還提他幹什麼?”
之後,兩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小小的客廳變得很尷尬。雖然無言,但是兩人的思想仍在默默地傳遞著。鄧天鳴知道,段雨欣像他一樣,都想到了一個詞“複婚”。但是,這個詞對兩人來說,都很尷尬,誰都不想提及。破鏡雖然可以重圓,但是裂痕永遠都將存在,誰知道,這些裂痕會不會導致鏡子永遠破裂?
良久,鄧天鳴看了看手表,起身說:“既然強強沒事,那我回去了!”
段雨欣沒有回答,幹坐著,淚眼朦朧。
鄧天鳴起身走了幾步,於心不忍,回過頭,看著段雨欣,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卻說不出來。便在此時,段雨欣站了起來,轉過身,正對著他。
近在咫尺,看著段雨欣火辣的身材,鄧天鳴頓覺熱流湧動,口幹舌燥。好一會兒,兩人就這麼彼此看著對方,欲念在湧動。鄧天鳴竟忘了剛才說要走的話,忘了挪動腳步。
“天鳴……”段雨欣突然一把抱住鄧天鳴,然後深吻他。
段雨欣的接吻技巧仍是那麼高超,鄧天鳴隻覺得,自己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情不自禁地回應她。
可是,突然想到兩人已經不是夫妻,他一把將段雨欣推開了。
“雨欣,別這樣,這樣不好!”鄧天鳴說。
“有什麼不好?”段雨欣有些不滿。
“我也已經不是以前的我!”鄧天鳴說。
段雨欣伸手摸了他的一下,說:“這是什麼?你在撒謊!”
鄧天鳴推開她,說:“不管怎麼樣,咱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你不要為難,好嗎?”
段雨欣轉過身,生氣地坐在沙發上,低聲喝道:“你走吧!”
鄧天鳴見她生氣了,又有點於心不忍,說:“你沒事吧?”
段雨欣喝道:“你走啊,我叫你走,聽見沒有?”
鄧天鳴遲疑片刻,轉身走了。
從樓上下來,走到小區門口,李玉霞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似的,走到他身旁,喊住他。
“天鳴,你來多久了?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李玉霞問道。
“呃,我剛來沒多久,強強他已經沒事了。”鄧天鳴說。
李玉霞抬手看了看手表,說:“都快到午飯時間了,要不,你留下來,吃過午飯再走?”
“不了,媽!”鄧天鳴說:“我還是回去吧!”
“那,雨欣的事,你知道了嗎?”李玉霞問道。
鄧天鳴怔了一下,迅疾明白過來,李玉霞指的是段雨欣和趙家富離婚的事。
“呃,我知道了!”鄧天鳴說。
“那你有什麼想法沒有?”李玉霞問道。
“我,媽,這是我和雨欣的事,您就別操心了,您替代不了雨欣的。”鄧天鳴說,他知道,李玉霞希望他和段雨欣複婚。他也閃過這個念頭,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複婚哪兒能是隨便就能決定的事?
“你和雨欣的事也是我的事兒!”李玉霞說:“雨欣是我女兒,我可以替她做主的。你告訴我,你心裏還沒有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