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惹人憐惜(2 / 2)

接下來,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鄧天鳴聞著牧紫煙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竟有點心猿意馬。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牧紫煙就貼著他坐在他後麵,他要是經常來個急刹車,牧紫煙豈不是……。鄧天鳴被自己的邪惡想法嚇了一跳,自己一堂堂教育工作者,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鄧天鳴趕緊將這個念頭像吹滅蠟燭般消滅掉。

然而,他想象中的這種美事竟發生了。

快到勝利路的時候,牧紫煙突然撞到了鄧天鳴背部。鄧天鳴隻覺得背部一片柔軟。他很驚訝,路很平坦,自己又沒急刹車,牧紫煙為何有如此動作?

正疑慮間,牧紫煙收回了身子。可沒走多遠,鄧天鳴突然又感到背部一片柔軟,然後倏地又沒有了。鄧天鳴突然禁不住熱血沸騰起來。難道,牧紫煙是有意這麼做?他記得,第一次見麵吃飯時,牧紫煙就說過,她喜歡像他這樣的大叔。難不成,她對自己有意?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背部又是一陣柔軟。這次,牧紫煙竟久久沒有收回身子,就這麼靠著鄧天鳴背部。鄧天鳴起初抑製不住地高度激動。漸漸地,他發現不對勁。

“紫煙,你沒事吧?”鄧天鳴問。

牧紫煙不回答。

鄧天鳴又問了一次,牧紫煙還是沒回答。

鄧天鳴趕緊把車靠邊停下,牧紫煙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紫煙,你怎麼了?”鄧天鳴轉過身,扶著她問道。

隻見牧紫煙臉色蒼白,身子仿佛沒有了骨頭支撐似的,軟乎乎的。

鄧天鳴嚇壞了,連喊了幾聲。牧紫煙才悠悠醒來。

“紫煙,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走,我這就送你上醫院去!”鄧天鳴說。

“不用!”牧紫煙有氣無力地說:“我今天患了重感冒,剛去醫院打吊針回來,還吃了藥,感覺很困。鄧主任,麻煩您送我上樓,可以嗎?”

“當然可以!”鄧天鳴說。

牧紫煙租住在勝利路的軒逸小區,這是一個普通住宅小區,管理不太好,住宅樓樓道裏有不少紙屑。樓的外牆和樓梯都很陳舊,像蒼老的枯樹。

牧紫煙家在五樓,鄧天鳴扶著她進家門,家裏沒人。客廳很簡陋,靠牆的地方有個舊電視櫃,裏麵有一台二十幾寸的舊彩電,對麵是一張油漆已經剝落的沙發,電視和沙發之間有一張玻璃茶幾。地麵上的瓷磚釉麵已經失去光澤。

鄧天鳴扶牧紫煙坐在沙發上,問道:“感覺怎麼樣?”

牧紫煙很虛弱地說:“比剛才好多了!”

“吃了藥,要多喝水,你坐著,我倒水給你喝!”鄧天鳴說著,起身要去拿水壺和杯子。

牧紫煙一把抓住他,說:“不用了,鄧主任,我剛才在醫院喝了很多水,現在不渴。”

牧紫煙的手觸到鄧天鳴手的時候,鄧天鳴全身的神經觸動了一下,那是一隻白嫩如玉 般的小手,光滑又柔軟。鄧天鳴看著牧紫煙的手,有點發懵。牧紫煙這才意識到什麼,趕緊鬆開。

“主任,你請坐!”牧紫煙說。

鄧天鳴坐在她旁邊,問道:“你家人呢?”

“我媽今晚上夜班!”牧紫煙說。

“你爸呢?”

牧紫煙搖搖頭,楚楚可憐地看了鄧天鳴一眼,迅疾埋下頭,幽幽地說:“爸爸跟媽媽很早就離婚了,他娶了個富婆,移民去了美國。我從七歲開始就沒再見過他。”

鄧天鳴心仿佛被什麼撞到似的,對牧紫煙產生了深深的同情。自己家雖然窮,但從小不缺少父母的關愛。而牧紫煙,一個柔弱的女子,從小便被父親拋棄,跟母親相依為命。可想而知,這些年,她和母親吃了多少苦!如今,牧紫煙還一個人到偏僻的鄉下去當老師。在那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她得忍受多少孤獨與寂寞?

“紫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父親……”

“沒事的!”牧紫煙勉強地笑了笑,說:“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都適應了。他既然是個無情無義的人,留在我身邊,隻會給我和我媽帶來更大的傷害。”

“你媽沒再嫁?”鄧天鳴問道,雖然明知道這個問題是牧紫煙的隱私,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他多麼渴望牧紫煙有個善良的繼父關愛她,同時又隱隱地擔心牧紫煙有個惡毒的繼父,給她帶去更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