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人終於結婚入洞房了,她完全屬於他了,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鄧天鳴餓了很久的猛獸似的,竭盡全力地戰鬥著。
良久,兩人終於酣暢淋漓地完成了任務。
鄧天鳴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床單,並沒有看到傳說中的紅色,不禁腦袋一片空白。他不是那種傳統痼弊之人,非要段雨欣的第一次給他。問題是,在結婚之前,段雨欣曾幾次信誓旦旦,他是她的第一個。可是為什麼沒見紅呢?為什麼這樣?
段雨欣發現鄧天鳴臉色不對勁,問道:“你怎麼了?”
鄧天鳴下意識地再看了一眼床單,還是沒有。段雨欣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床單,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段雨欣態度來了個大轉變,板起臉,冷冷地說:“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鄧天鳴說:“其實,我對這個根本不在意,但是,你以前跟我說過……”
“我以前是說過,怎麼了?你不相信是不是?”段雨欣打斷鄧天鳴說。
“我不是不相信,我隻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就行。不管什麼樣的解釋,我都信!”鄧天鳴說。
“我不解釋,沒有解釋!你想怎麼著怎麼著!”段雨欣說著,翻過身背對著鄧天鳴。
鄧天鳴沒再追問,心裏卻仿佛堵著什麼似的,悶得慌。
“好了!”良久,鄧天鳴才說:“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咱倆已經是夫妻,我相信你。從今以後,咱們都不要再提這個話題,好嗎?”
“你心裏惦記著這事,我提跟不提有什麼區別嗎?”段雨欣說。
“我沒惦記!今晚過後,我向你保證,我心裏再也沒有這件事!”鄧天鳴說。
“這可是你說的?”段雨欣這才翻過身來,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用這事來說事!”
鄧天鳴說:“行,我答應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許用這事來說事!”
段雨欣這才露出了笑容,在鄧天鳴臉頰上親了一下,說:“行,我相信你,睡吧!”
說完,依偎在鄧天鳴懷裏,閉上了眼睛。
新婚過後沒多久,河東小學出了點學生安全小事故,一老師擅自利用暑假時間給學生補課,一名學生在學校不小心摔傷,學生家長到學校鬧事。
鄧天鳴趕去河東小學,親自向學生家長賠禮道歉,還讓那名老師賠了點錢,這事才算了結。
處理完事故,鄧天鳴準備取電單車回家,天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還伴隨有陣陣雷聲。
鄧天鳴站在教學大樓走廊,望著茫茫大雨發呆。夏日的雨,有時候來得快,去得也快;有時候一下就是幾個小時,甚至一整天。看架勢,這雨不會這麼快就停,大雨不知道要留自己到什麼時候。
鄧天鳴正無奈間,突然一個身影從茫茫雨幕中閃進來。
“雨好大!”那人收起雨傘說。
鄧天鳴聽那聲音有點熟悉,定睛一看,竟是梁紅穎!她身穿乳白色上衣、淡藍色褲子。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很薄,被雨打濕之後,仿佛膠布貼在身上,堅挺的胸部依稀可見。鄧天鳴隻看了一眼,便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呼吸不覺地有些急促。
“梁老師,怎麼是你?!”鄧天鳴說。
“咦,鄧主任,你怎麼在這兒?”梁紅穎問道,伸手捋了捋濕漉漉的頭發。
“我有點事,你呢,學校不是都已經放假了嗎?怎麼沒回家?”鄧天鳴問道。
“我回來拿身份證,我身份證忘在學校宿舍了。昨天去銀行,想開個戶,才發現身份證沒在身邊。”梁紅穎說。
鄧天鳴輕輕哦了一聲,然後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梁紅穎先打破了沉默,說:“鄧主任,這雨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停,要不到我宿舍坐坐?”
“呃……”鄧天鳴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梁紅穎抿嘴一笑,說:“鄧主任,瞧你怕的,我又不是母老虎,會吃了你!”
鄧天鳴笑笑說:“好吧!”
梁紅穎撐開雨傘,和鄧天鳴衝進了雨幕。
一到放暑假,鄉村小學的老師全都回去了。整個校園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學校教師宿舍就在教學大樓旁邊,沒走幾分鍾就到了。
梁紅穎的宿舍是個一房一廳的小房子,客廳布置得很溫馨,地麵鋪著米黃色的塑膠地板,靠窗的位置有一張簡易書桌,書桌上有個小書櫃,裏麵整整齊齊地疊放了一排書。筆筒裏,有幾支鋼筆和一支毛筆。頂上吊著一盞燈,外麵下雨,裏麵光線較暗。梁紅穎按下開關,頂上的燈便散發出溫暖的光芒。